沒走步,就聽到云謠在身后說,“斐然,我會仔細(xì)留意他們,你自己也要小心?!?/p>
斐然一怔,駐足停在原地,心底恍惚有一種被信任的愉悅,她終于信他說的話了?
“嗯!”
斐然到底沒忍心冷落不回應(yīng),應(yīng)了一聲后,緩慢走回自己房間。
云謠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微亮的天色,到底是疲乏占了上風(fēng),她打了一個呵欠,咸魚就是咸魚,自言自語道,“有什么事情還是明天再說吧!”
房間里,凝梅挑起一只眉毛,挖苦道,“不知道是誰說一柱香時間拿下女修的,這一柱香可夠長的,是捅到天了嗎?”
她是確定院內(nèi)無人,才開始戲謔自家弟弟,覺得今天這事夠她糗凝雨一輩子的。
凝雨拿出儲物袋,一把拋給凝梅,“想要什么盡管拿,不過你們合歡宗不見得會用我的東西。”
凝梅沒動,只咯咯笑道說,“凝雨你真像斗敗的公雞?!?/p>
凝雨也不甘示弱,回懟,“姐姐您也不過半斤八兩,昨天連續(xù)喚了兩次魔蝶,渾身經(jīng)脈都斷了不少,還是留著力氣療傷要緊。”
凝雨一時被噎,臉色更差。
剛剛要不是吸食斐然新鮮血液,護(hù)住心脈,估計她現(xiàn)在都醒不過來,這種恥辱,如同烙印,刻骨銘心。
原本幻化的嬌媚此時斂去,換了一副陰毒。
“依我說,還是用宗門寶物,我吸我的元陽,你迷你的女修,這么費勁豈不是自討苦吃?”
“姐姐說得極是,天快亮了,也只能等到今晚再動手?!?/p>
“這到不及,我到喜歡這種延遲滿足,一點一點吸食才有意思?!蹦冯p眸微狹,眸光里透露太多的陰狠,完全顯露本色,與那張俏麗的臉形成鮮明對比,更讓人覺得駭然。
凝雨沒說什么,吩咐凝梅好好運氣療傷,自己則是拿了儲物袋回自己房間休息。
第二天清晨,陽光灑落,萬物生輝。
因昨天睡得太晚,云謠推遲給凝梅送藥時間,上午時分,云謠端著托盤叩響凝梅房間的門。
“進(jìn)來!”
云謠進(jìn)去,反身關(guān)好門,對凝梅微笑道,“我來送藥,也不知道凝梅姑娘傷勢好些沒有?”
見是云謠,凝梅立刻作出虛弱的樣子,無力地說,“昨天勉強(qiáng)運氣療傷,好一些了,只是恐怕暫時還不能離開,要打擾云謠姑娘一段時間。”
“無礙,這宅子也是道友暫時借給我們住的,都是流落天涯的人,不必這么客氣。”
昨天晚上,斐然鄭重其事提醒,云謠有放在心上。
晚上回去,她還喜滋滋想著斐然的變化,他昨天晚上顯然是關(guān)切她的安危,云謠當(dāng)時就覺得有如燦陽普照。
“那就好?!?/p>
“凝梅姑娘能自己喝藥嗎?”
云謠端來藥,凝梅幾次試著撐起身體,最后虛弱倒下,只是很歉疚地?fù)u頭,“你還是叫我弟弟來,讓他喂我吃藥吧!”
凝梅知道弟弟恨不能活吞了這個女修,有意叫凝雨來。
云謠到?jīng)]意見,只把藥放在一旁,“好,那是我去叫,還是姑娘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