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無意識察覺更舒服了些,于是睡得更加沉了。
次日,陽光微暖,云謠睜開眼睛時,看到一旁打坐的斐然,有些驚悚地瞪大了眼睛。
自家徒弟怎會在這兒,自己從清越那里回來不是倒頭就睡了嗎?難道是斐然看見她醉酒,不放心,才守在身邊
她張了張嘴,因著昨夜醉酒的緣故,嗓音有些啞,“斐然,你回去休息吧,為師已經(jīng)好了?!?/p>
“聽聞師尊和清越劍尊對飲,可還開心?”斐然俊眉一挑,起身看著她,嘴里吐出的字卻頗有些陰陽怪氣。
云謠知道自己這徒弟,向來會使這等小性子的,剛要解釋,門外便響起了高萱萱聲音,“云峰主,清越劍尊過來看你了?!?/p>
“進來?!痹浦{看自己衣裳并不凌亂,不算沒規(guī)矩,也就安下心來。
斐然過去將門打開,清越劍尊和高萱萱一前一后走了進來。
見云謠還在榻上半躺著,臉頰紅潤,清越含笑道:“昨晚我們二人皆是大醉,原本擔心烈酒傷身,如今看來不用擔心了?!?/p>
想起昨晚喝酒的暢快,云謠臉上也泛起了笑意,“清越你釀酒的技術(shù)不錯,以后有機會再約?!?/p>
她的話剛落,沒等清越劍尊應(yīng)聲,高萱萱上前一步,面上笑得嬌俏乖巧,可一開口,其余三人皆變了臉色。
“云峰主,下次你也請我等弟子喝酒吧,不過弟子眼瞧著你有喜事發(fā)生,最想喝的是你的道侶結(jié)契酒哦!”
這兩句暗指云謠和清越的關(guān)系。
但在場人除了兩個當事人,還有心思活絡(luò)的斐然,一聽便知她話里的意思,自然臉色都不大好。
清越?jīng)]有開口,只是掃了她一眼,原本含著笑的俊逸臉龐冷了下來。
比他更冷的是斐然,他站在云謠床踏的另一側(cè),低斂著眸子,神情未變,云謠離他最近,感覺他身上冷颼颼的。
她將目光重新放在高萱萱臉上,若是在盛山宗,大可以冷哼一聲,不去理會,但這里是極玄劍宗,而清越劍尊也在這里,含糊不得。
云謠板起臉來,順勢厲聲教訓道:“師兄平日沒有教過你不可以插嘴別人的話嗎,高萱萱,我看你平日太過驕縱了?!?/p>
“此事我會告訴師兄,讓師兄處理懲罰事宜?!?/p>
高萱萱第一次被這樣教訓,心中也是大為光火,在宗門里師尊連一句重話都不跟她講,怎么會懲罰自己。
但云謠當著別人的面這樣下自己的臉,實在令人下不來臺!
她臉羞得通紅,行了一弟子禮:“是弟子逾矩了,這便告退?!?/p>
說完,便轉(zhuǎn)頭跑出了房間。
見人離開,云謠松了口氣。
轉(zhuǎn)頭去看剩下二人的臉色,徒弟斐然冷意消退,只是有些玩味,一旁看戲的模樣。
而清越劍尊明顯沒跟小輩計較,神情緩和下來,上前一步,將手搭在云謠腕上,“我看看你傷勢如何?!?/p>
“好?!痹浦{點頭,上次他為自己療傷后,已經(jīng)好了七七八八。
昨夜不過是喝了許多酒,且那酒里蘊含靈氣,只是后勁烈了些,料想不會出什么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