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帶著玩味,俊臉神情捉摸不定。
“公子真有趣呢?!笔弸称鹕肀Я艘恢慌茫芭覟槟愀栉枰环珊??”
斐然只是端起酒杯,朝她晃了晃,然后面無表情地喝下。
這是自便的意思。
對于這冷場,芫嫵絲毫不覺尷尬,腰肢如柳般,開始輕輕擺動著,指尖滑動琵琶弦,嗓音軟黏黏,咿咿呀呀唱起來。
“柳陰輕漠漠,低鬢蟬釵落。須作一生拚,盡君今日歡?!?/p>
歌聲溫軟,斐然聽著眉頭皺起,這頭牌真是機(jī)警,兩三個(gè)回合下來,答的卻都是廢話。
她身上的那股香,實(shí)在詭異。
想來此人身份,絕不是翠韻樓頭牌紅姐如此簡單。
芫嫵舞動著身形,離高大英俊的男子越來越近,她身上的紗衣不知何時(shí)越來越少,身上的香氣也越發(fā)濃郁。
待鼻尖嗅到撲面香味時(shí),斐然終于抬頭,便見女子除了身上要緊處裹著薄紗,而其他部位有大片肌膚暴露在空中。
這等糜艷春色實(shí)在惡俗。
眼底閃過嫌惡,斐然挪開視線不再看,當(dāng)他頭轉(zhuǎn)過另一邊時(shí),女子妖嬈的身姿便又出現(xiàn)在那側(cè)。
這架勢,明顯是除非男子閉眼,不然頭牌女妓便會一直在眼前晃。
躲不開那身白花花的皮肉,斐然起身,走向不遠(yuǎn)處的床,大手一揮,直接暴力扯下桃紅色的床幔。
接著拋向尾隨著舞動的芫嫵。
“啊呀,公子討厭~”
整個(gè)人被床幔包住,芫嫵的艷舞無法繼續(xù),只得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