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雨露出虛弱笑意,“好,那便謝過云道友了?!?/p>
“無需多禮,叫我名字便是。”道友來道友去的,很快要同住一個屋檐,太過客套也是麻煩。
凝雨懵懂地眨眨眼,眼睛里閃爍著小星星,熱情道:“好,云謠,以后你也直接喚我凝雨?!?/p>
云謠轉(zhuǎn)身出去,不知身后之人目光瞬間變得癡迷邪肆
回到前院,云謠將在集市上買的花草種子放在泥地上,卻不急著種。
從儲物袋里拿出兩個紙片人,回憶幾十年前休息過的牽靈術(shù),她指尖微動,靈氣注入紙片,紙片人瞬間動了。
按照她意愿,拿著鋤頭開始挖土種種子,像個勤勤懇懇的花匠。
而她搬來一張竹椅,一盤瓜子,便斜躺在椅子上曬著太陽。
屋內(nèi)凝雨能清清楚楚聽見咯嘣咯嘣的動靜,悄悄放出神識,只見云謠用她那米粒似的白牙齒咬住外殼。
上下用力一合,伴隨清脆的響聲,她便把剝落的瓜子殼吐在一只小竹簍里。
那么纖纖細(xì)細(xì)的身段,腦袋耷拉著,簡單的發(fā)髻盤在腦后,便足夠讓人感到飽滿舒心的氛圍。
云謠的裙邊發(fā)著金光,發(fā)鬢睫毛染成金色,就連臉上細(xì)細(xì)的小絨毛也是金燦燦的。
他的視力足夠看清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云謠吃完瓜子,將收下靈石同意少年暫住的時候傳音給斐然,聽徒弟傳回來嗯地一聲后,心情松快,開始在竹椅上小憩。
雙腳卻懸在邊緣,隨著她的動作,一截腳踝若隱若現(xiàn)。
她還栓了個小鈴鐺,紅線繞著,拇指大的鈴鐺綁在腳踝上方。
似乎睡得不太舒服,于是調(diào)整了個睡姿,她本就樣貌生得好,微微昂著下巴,配上超然出塵的氣質(zhì),如同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的一朵青蓮。
真美啊。
還是沒什么心眼的笨蛋美人,真惹人憐愛,她這種極品,合歡峰那些庸脂俗粉怎堪與之相提并論。
凝雨渴望地舔了舔唇,合上雙目,盤腿而坐,運轉(zhuǎn)體內(nèi)周天,逐漸進入修煉狀態(tài)。
房間角落里,灰色結(jié)界無聲矗立,里頭端坐的男子額間一抹妖冶紅痣,他漆黑的黑發(fā)披散著,似鬼似魔,全身上下無不充斥著邪氣。
在他周圍,邪修獨有的灰色靈氣濃郁到幾乎化為實質(zhì),有種蛟龍騰飛之感。
若是姐姐凝梅在此處定是大吃一驚,這逍遙峰的親弟弟哪是金丹修為,分明是已達化神境界!
吐息之間,凝雨特意保持著身上那些小傷,痊愈對他來說只是心念一動的事情,但他還不愿,這些傷總歸有用。
另一邊,斐然到達翠竹山時,并沒聽到什么動靜,在上空找不到戰(zhàn)斗雙方,他探出神識,瞬間籠罩整個翠竹山。
崩塌的山頭附近,一只巨大的魔蝶尸體斷成幾截,顯然是戰(zhàn)斗已結(jié)束。
他飛到近處,便見不遠處躺著一女子,渾身是血,呼吸微弱。
想來是那少年的姐姐了,也不去管這女修長相如何,他背起人就往宋家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