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斐然的話,只能支支吾吾地說,“也許吧!”
“那師尊打算怎么辦?”
“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我擔(dān)心擔(dān)久了,我們的靈氣也會(huì)被它所吸食?!痹浦{本就是咸魚,自然會(huì)十分心疼自己好不容易用煉丹堆積起來的靈氣。
想到上一世斐然借助此靈泉得到覓云城成千上萬人的靈氣,云謠就不寒而栗。
她雖知道,上一世的事情這一世不大可能發(fā)現(xiàn),斐然也與上一世完全不同了,但還是想盡快離開這里,以免有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云謠拉起斐然一起飛身而起,到了上層,她不肯再多逗留片刻,沿著來時(shí)的路回到了花房。
花房陽光普照,大有一種歲月安穩(wěn)的感覺。
從密室出來,云謠一下子習(xí)慣不了強(qiáng)光,拿著手背遮擋。
斐然看到,十分體貼地站到云謠面前,云謠只感覺眼前的光線一暗,一種熟悉的氣息撲鼻而來,一抬頭,竟然對視到斐然漆黑深邃的眼睛。
那雙眼睛與上一世完全相同,又完全不同。
她能感覺得到斐然對她的關(guān)切,這是上一世云謠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兩人剛剛習(xí)慣了花房陽光的明朗,云游氣喘吁吁地跑進(jìn)來,“師姐,斐然,不好了,覓云城里百姓不知道怎么了,突然一起得了怪病?!?/p>
“怪病?”
云謠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是密室里的符篆被瀑流沖洗,靈泉又開始吸食覓云城百姓的靈力了?
云謠看向斐然,卻見斐然眸色也是一沉,看起來也是憂心忡忡。
“走,我們上街去,看看我們能為他們做點(diǎn)什么?!痹浦{率先走出花房,連靈植也顧不上了,畢竟下山之前,宗主公山樂就祝福她們要造福蒼生,云謠絕對不會(huì)忘記宗門宗旨。
覓云城街上。
原本熱鬧的街市如今變得門可羅雀,即便偶爾有行人,看起來也是面色枯黃,步伐凌亂。
云謠上去拉住一個(gè)行人,問,“大叔,您這是怎么了,前幾日見您不是還好好的嗎?”
面前的大叔,正是云謠前些日子吃小吃時(shí)遇到過的店老板。
那時(shí),店老板還是笑意吟吟迎客,對云謠說下次再來光臨的客氣話,當(dāng)時(shí)云謠還覺得這位店老板一臉福相。
如今再看,面容枯瘦,一看就是行將不久的人。
那大叔看到云謠,眼神微晃,像是看到了一個(gè)虛幻似的,他擺了擺手,“別說了,全城的人都病了,現(xiàn)在連大夫都找不著蹤影,都逃走了?!?/p>
“不是封城了嗎,怎么逃?”
“各想各的辦法,總不能活活病死在這城里我這也是家里有老有小,沒辦法,要不然也想辦法走了?!?/p>
說完,那位大叔唉聲嘆氣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