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進(jìn)來,我還沒睡?!痹浦{坐起來,走到桌子旁坐好。
李同穿著一件黑色的斗篷,被斐然綁了雙手,立于云謠面前一聲不吭。他深知被云謠和斐然抓住了會是什么結(jié)局,但這個險,他必須冒。
“有什么話要說?”云謠聲音淡淡的,透著幾分犀利。
她掀起眼皮看著面前有些面熟的弟子,半天才確定這個弟子是趙明成峰下的,平日里勤勤懇懇,并不惹人注目,這也是他能偷偷給魔物傳遞信息這么久而不被人懷疑的原因。
“沒什么話說!”
“承認(rèn)你是叛徒了?”云謠想起一句話,人不可貌相,這李同看起來平平長長,長相普通,可是性格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執(zhí)拗頑固。
李同冷哧一聲,“你有什么證據(jù),我是叛徒?”
云謠就知道他不會輕易地認(rèn)罪,于是起身,走到另一個房間取出聽音螺放到桌上,敲了敲,“這就是證據(jù)?!?/p>
李同笑道,“那些魔物慣常會模仿別人的聲音,如果我是遭受陷害的,師叔是不是比那些魔物更要殘忍,專門害自己宗門的弟子?”
“那你今晚來是干嘛,不會是想來看看這位師叔?”
“知道師叔有妖獸,眼饞,也想要一個,可惜平日里那些弟子把妖獸看得比命還重,不讓我接近我就想來看看有沒有妖獸蛋師叔如果想治罪,我愿意認(rèn)如果想冤枉我是叛徒,那師叔要拿出證據(jù)來?!崩钔仙街熬拖牒昧诉@些托詞,他知道,師尊一定會來救他。
師尊好面子,最近又被這個云謠搶了太多的風(fēng)頭,他絕不會允許一個叛徒出自己的峰,這樣丟人的事情他可擔(dān)不起。
李同拿定了主意,這才上山來。
雖是抱著僥幸,希望云謠和斐然不會發(fā)現(xiàn)他,但既然發(fā)現(xiàn)了他也不怕就一口咬定云謠是為了抓住叛徒,心思急切,故意栽贓他來著。
他就不信,她一個峰主還能耗著他這個小小的弟子不放,除非她是吃飽撐得,閑的。
云謠到也沒有急,只是笑了笑道,“這說詞到也新鮮,不信還不行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今天我要好好睡一覺,斐然,你把他捆了吧,就讓他呆在那個空的房間?!?/p>
“是,師尊!”斐然扭了李同往那個房間走。
斐然是沒想到,云謠這招真的管用,下午才放出話去,晚上就有人送上門來。
李同卻狠狠地說,“云謠師叔,你做事不要太絕,這盛山宗不是你的天下,我?guī)熥鸷么跻彩悄愕膸熜郑闳绻瓦@么綁了我,讓我的師尊顏面何在?這么鬧下去,對你們有什么好處?”
云謠打了一個呵欠,對李同的話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