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爺哭喪著臉,橫也是一刀豎也是一刀,反正是死定了,他也早就厭倦了被魔修拿捏,干凈壞事,喪盡天良的日子。
于是他顫抖著寫狗官的罪行,“天和三年,趙茍懷跟魔修達成協(xié)議,每送魔修一個修行人,不管修為如何,都會給趙茍懷一千兩銀子作為答謝。天和四年,趙茍懷送給魔修三個修行人,得三千兩銀子天和五年,趙茍懷誤抓一個妖族,被魔修斬殺給小鎮(zhèn)惹來大禍,虧得有正宗門派前來擺平天和六年”
看師爺在那賣力寫,額頭滲出汗來,云謠到覺得他可憐。
看一旁有茶水,倒了一杯放到師爺手邊,師爺沒喝,繼續(xù)寫道,“天和七年,趙茍懷共抓了七個修行人,其中有一個才九歲,魔修將他們盡數(shù)吸食干凈,扔到長意山溝壑里?!?/p>
“狗官總共得銀子多少?”
“僅抓修行人得銀子共計四萬六千兩”
云謠看到這個數(shù)字,心口一痛,四十六個修行人,最小的年僅九歲,這狗官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她猛得拍案,桌上的茶杯落地,咔擦一聲,師爺嚇得摔倒地上。
云謠冷冷看著他,忍著憤怒,“你繼續(xù)寫,寫狗官跟趙員外的勾當,他們之間有什么貓膩?”
師爺小聲說,“趙員外是天和六年來到小鎮(zhèn)的,剛來的時候他也只是一個縣令身邊跑腿的,后來縣令銀子越來越多,也需要一個信任的人打理,又怕太招人耳目,就交給了做生意的侄子讓侄子把這錢存入錢莊,再取出來做生意,他們兩之間的事情很復雜”
“怎么復雜?”
“趙員工打死了,由大人幫他擺平,同樣趙大人跟魔修交易來的銀子,由趙員外幫他打理”
師爺抹了頭上的汗,他也不是什么正直的人,但也越來越看不下去他們這些勾當,最重要的是,這些年,他像狗一樣為他們做事,每年的銀子才能得六十兩紋銀。
他不愿意再替他們賣命,也有這個原因。
云謠點了點指,“把這個也寫下來,還有趙員外打死幾個人,有幾件命案,把卷宗附上,我要真相?!?/p>
“我這就寫,不過費點事?!睅煚斏s地看云謠一眼。
云謠聽到這些,聽痛不已,原來這繁華之下掩著如此多的黑暗,可憐這些百姓們還懵懵懂懂,不知道這狗官給他們?nèi)莵矶啻蟮穆闊?/p>
“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寫?!痹浦{搬了一張椅子坐下,拿起之前寫好的罪狀一一看去,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她看到天和七年的時候,那狗官抓的一個修行人自稱是盛山宗的人。
盛山宗前幾年的確失蹤過弟子,莫非
云謠不敢往下想,她捏著狀子的手微微地顫抖,眼眶紅了,這狗官不除不快,今天她非得揭了他的面具不可。
天色黃昏,云謠心中牽掛仙草葵葵,怕他一個人看不住高萱萱。
這邊,師爺也快完事了,云謠也不知道斐然那邊什么情況,給他發(fā)了一個傳音,“斐然,你那邊什么情況?”
斐然回道,“魔修來了?!膘橙荒沁?,正在跟魔修打斗,一片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