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然上半身微微前傾,甚至能在深深的傷痕里看到類似蛆的蟲卵。
劇毒?毒蟲撕咬?養(yǎng)嬰頭蠱的毒蟲?
難道那嬰頭蠱是在男嬰尸體上養(yǎng)的?
云謠靈光一現(xiàn),有了個可怕的猜想。
男嬰的頭被那只在斗爭中勝利的蠱蟲吞了下去,然后徹底長在了蠱蟲的身上。
“哥哥,你不怕我?”男嬰的聲音里還帶著涉世未深的疑惑,凄厲又矛盾的稚嫩。
斐然搖頭。
男嬰:“哥哥,我很喜歡你,你陪我玩游戲吧,你贏了今晚我就不殺你,還有那個美人姐姐,再加上那個討厭的家伙。”
男嬰轉(zhuǎn)身對向了躲在盆栽后的宋青山。
宋青山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云謠則不動聲色,袖子里的手微動,眼下靈力被陣法鎖住,她只能調(diào)用一小部分出來
斐然面色平靜:“好,玩什么?”
男嬰不語,朝著二樓客房長廊中間的花廳走去,黑血從他脖子斷裂處源源不斷的滴落,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腐蝕痕跡。
宋青山和云謠一樣跟在斐然后面,不時瘋狂朝著斐然,擠眼睛使眼色,意思很明白,搞不定就趕緊逃。
斐然只是淡定揮了揮手,同時目光落在云謠身上,神情專注而溫柔。
云謠無聲地說著幾個字:“相信你?!?/p>
斐然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揚,喉頭微微滾動,指尖發(fā)顫,這女人總是能給他驚喜。
前面的男嬰邊走邊拋接蹴鞠,因為沒有頭,看不見蹴鞠,沒接住,“吧嗒”幾聲,蹴鞠被踢到墻面,又反彈回來,滾落在他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