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老板,來兩份河粉。”
包皮和蕉皮看著一臉淡定的陳浩南,心里很是疑惑,但也未多想。
陳浩南雙手都在發(fā)抖,他是出賣蔣天養(yǎng)的內(nèi)鬼,要是被洪興的人知道,就算死上千百遍都不夠。
以下犯上,出賣龍頭,隨便哪個罪名成立都能要了他的命。
“行了,咱倆被抓這事誰也別往外說,不然大家一起完蛋!”
包皮和蕉皮雖然傻乎乎的,但還算聽話,喃哥的話他們是一定聽的。
“喃哥,大天二什么時(shí)候能放出來?我怕他撐不住了?!?/p>
包皮擔(dān)憂地說,當(dāng)年的銅鑼彎五虎如今只剩仨了,兄弟間的情義是真的深,畢竟一起長大一起玩到大的感情。
陳浩南鄭重地點(diǎn)點(diǎn)頭,對兩人說道:
“我今天去找他們聊聊,你們放寬心吧,我先走一步了?!?/p>
大天二是陳浩南手下的猛將,陳浩南當(dāng)然舍不得他,于是轉(zhuǎn)身離開后撥通了高晉的電話。
雙方在九龍冰室碰面,高晉穿著西裝,一臉冷酷,把一個袋子放到桌上。
楊先生夸你干得不錯,這是給你的獎金,總共三十萬,你數(shù)數(shù)吧!”陳浩南咽了口唾沫,這輩子頭一次看到這么多錢,哪能客氣,趕緊把袋子拉開一看,迅速擺到自己面前。
“我兄弟大天二呢?”高晉打了個響指,從商務(wù)車?yán)镅合乱粋€滿是瘀傷的人,正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大天二。
“對了,楊先生說了,咱們還能一起干,只要你給有用的消息,好處少不了你的?!笔裁??陳浩南愣住了,合作?
拿到了這筆錢后,陳浩南本打算招賓買馬,在洪興混出點(diǎn)名堂,可不想再當(dāng)那個兩面派。
“不用了,以后別再見了!”陳浩南直接拒絕,開什么玩笑!自己可是以重情義出名的,可不能毀了人設(shè)。
“哦?你也不希望別人看到這段錄像吧?”高晉冷笑著拿出一卷錄像帶,遞過去,讓陳浩南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太過分了!偷偷錄下來了?”雖然錄像不能當(dāng)作法庭證據(jù),但在洪興這種地方講的不是證據(jù),要是這段錄像傳出去,陳浩南立刻完蛋。
“沒別的辦法了,只能先答應(yīng)?!标惡颇贤纯嘤譄o奈地點(diǎn)點(diǎn)頭。
“合作愉快!”高晉冷笑一聲走了,留下陳浩南一個人在茶餐廳里不知所措,上了賊船下不來了。
當(dāng)了一回兩面派,這輩子都得背負(fù)這個名聲!
這時(shí),大天二沖過來問:“喃哥,他跟你說了什么?”陳浩南心虛地把錢袋往后拉了拉,搖搖頭說:“沒什么,以后別招惹這些人了?!贝筇於读艘幌?,隨即不高興地說:“喃哥,你忘了山雞和巢皮的事了嗎?都是這些人害的?!标惡颇弦宦牐D時(shí)火冒三丈:“你行不行?楊祖現(xiàn)在是他們的大人物,一句話就能滅了我們,你想連累家人?”大天二愣住了,對!他不怕死,可他有家人,父母還在世,還有一個姐姐!
“喃哥,我知道了!”大天二冷靜下來,“不能連累家人,這是我的底線?!?/p>
“賺錢才是正事,等有能力再說吧!”陳浩南拍拍大天二的肩膀,走出茶餐廳,腳步卻比之前沉重得多。
洪興又少了個龍頭,很多幫會趁機(jī)占地盤,香江又亂了一陣子。
不過洪興不能沒人管,眾人推舉陳耀暫時(shí)接任龍頭職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