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亂語!九頭鳳怒極反笑,抬腳就要踹那下屬。
花寒衣抬手制止:且慢。既然有人敢闖我斑衣教,必有所恃。如今我教如日中天,倒要看看是何方神圣。他神色平靜,修為已達至臻化境。即便總壇傾覆,也難以動搖其心。
教主率眾高手踏出大殿,正與闖入者盛齊迎面相遇。
竟是你!花寒衣眼中閃過驚喜。盛齊的出現(xiàn)意味著翠濃或許尚在人世。
花教主,今日特來取你性命。若不想傷及無辜,就讓他們退下。盛齊單刀直入,引得教眾嘩然。
九頭鳳當即怒喝:都愣著做什么?取他首級者賞千金,賜神功!
重利之下,數(shù)百教眾蜂擁而上。這般陣仗,縱使馬空群復生也難逃一死,即便是李**在此,恐怕也只能選擇擒賊先擒王。
盛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手中長刀震顫間發(fā)出雷鳴般的嗡鳴,身形閃動間已主動出擊。
公孫斷那柄**重刀雖不及楊過玄鐵重劍的分量,卻是實實在在的**利器。刀身重量配合盛齊的臂力,根本無需講究招式,純粹以力破巧。
那些試圖格擋的兵器連同主人一起,在刀光掃過時如同紙糊般脆弱。頃刻間,場中便化作修羅地獄。
人群愈發(fā)了——滿地殘肢斷臂間,未死透的傷者正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九頭鳳驚得說不出話。她素以心狠手辣自居,可比起制造這場**的盛齊,簡直純潔如白蓮。
好在這些江湖中人見慣血腥,倒不至于當場失態(tài)嘔吐。
花寒衣面色陰郁地皺眉,顯然沒料到盛齊如此難纏。
盛兄在無名居時還請我喝過千年陳釀,今日卻來砸場子,莫非是替馬空群出頭?他揚聲喝問,同時揮手示意幫眾退后。
其實不用他吩咐,幸存者早已嚇破膽。先前遲疑未上前的,此刻都在暗自慶幸。
盛齊振刀甩落血污,將刀尖拄地悠然道:那時我與翠濃尚無瓜葛。如今既已結(jié)為連理,而你貴為斑衣教主,遲早會找上門來。不如先下手為強。
你與翠濃?花寒衣瞳孔驟縮。他在無名居時分明未露半分心意,竟被對方看破。
聽聞盛齊公然宣稱對翠濃的占有,花寒衣面沉如水,心知今日必是不死不休之局。
“盛齊兄弟,飯能隨便吃,話可不能亂說。今**擅闖我斑衣教,殺我教眾,休怪我們不講規(guī)矩!云在天,風滿天,隨我一起上!”花寒衣厲喝一聲,招呼兩名手下,抽出那柄古怪的刺劍,直逼盛齊而去。
盛齊冷笑一聲,抬腳猛踢刀身,刀鋒驟然彈起,如長槍般刺向花寒衣咽喉。
“鐺!”兵刃相撞,火星迸濺?;ê卤徽鸬眠B退數(shù)步,盛齊的刀也被挑偏幾分。
云在天與風滿天見狀,以為時機已到,齊聲大喝,刀劍齊出,直取盛齊要害。二人心道,這一擊即便不能取其性命,也必能逼他棄刀。
公孫斷怒目圓睜,馬空群便是死于這二人之手,如今他們竟敢當著自己面再度逞兇?他腳尖一挑,抄起地上一柄斑衣教長刀,橫身攔住云在天,逼得對方不得不轉(zhuǎn)而應(yīng)對。
風滿天滿臉獰笑,繼續(xù)撲向盛齊。若能斬殺這位連馬空群都贊譽有加的年輕高手,豈不快意?他本就是惡行得逞便沾沾自喜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