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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霧向著身后飛速后退著,楊諾心中念頭飛轉(zhuǎn):
‘動手之前已經(jīng)布下了陣法封禁,消息傳回乾元宗的幾率不大,最后人也是收入洞天喂給怨恨女魔吃掉的,即便最后有人施展什么秘法進(jìn)行,也是先直面怨恨女魔,化神修士面對怨恨女魔的污染都吃不消,我還不信乾元宗會因為兩個金丹修士的死讓化神乃至更高境界的強(qiáng)者使用追溯了。’
雖然這般想著,但楊諾也沒敢再回頭去坐傳送陣,選擇了多耗些時間,從海上直接飛遁前往云洲大陸。
四洲大陸,雖然相距不遠(yuǎn),但那也只是相對而言,以楊諾元嬰境界的修為,從瀾洲渡海飛往云洲,也花費(fèi)一年有余的時間,才終于上岸。
期間,他一邊趕路,一邊在各個元虛之種間來回切換,既算是打發(fā)無聊的時間,也是關(guān)注各個棋子的發(fā)展境況。
除了那個被他奪舍,名為林渡的童子分身,在一次隨同老爺少爺進(jìn)山林狩獵時,故意控制了頭野豬妖將他們滅殺后,借著主家陷入混亂恢復(fù)了自由身,前往最近的城鎮(zhèn)等待乾元宗收徒外,還真讓他見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這日,
蘇蓁蓁滅了血刀門后時隔八年,終于在此刻才清理掉了周邊的窺伺者,接手消化完了對方的地盤。
她端坐在慕云會大廳的主位之上,聽著手下匯報著近來的境況,連連點頭。
“如此一來,我們慕云會,這才算是將血刀門的遺產(chǎn)徹底吃進(jìn)肚子里了。
只需再過十來年,慕云會定能再進(jìn)一步。”
在座眾人聞言也如釋重負(fù)的松了一口氣,這八年來,每個人都忙壞了。
就在這時,張長老卻開口說道:
“蘇仙子,貧道倒是有話要講。”
在場眾人,包括蘇蓁蓁在內(nèi),皆齊齊向他看來,蘇蓁蓁開口笑道:
“哦?不知張長老有何見地?”
張長老抬起手,以拇指擼了擼兩撇胡子,哈哈笑道:
“哈哈哈,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貧道帶著兄弟們加入慕云會以來,一直盡心盡責(zé),立下不少汗馬功勞。
貧道本人倒也罷了,欽慕蘇仙子已久,甘愿赴湯蹈火,但……”
說到這里,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全場,后又繼續(xù)盯著蘇蓁蓁,那肆無忌憚的銀褻目光看得蘇蓁蓁直皺眉頭,最后才幽幽的繼續(xù)說道:
“唉。。。。。。但貧道無法向手底下的兄弟們交代??!”
“哦?那張長老的意思是?”蘇蓁蓁皺眉問道。
“呵呵,貧道在慕云會待的年月也不短了,自不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本來貧道想著能與蘇仙子琴瑟和鳴,如此一來,就不用分誰是誰的了。但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蘇仙子無意傾心于貧道,時間一長,貧道也不好給兄弟們交代啊?!?/p>
他說的悲切,把自己說成是一個被渣女吊著的舔狗備胎似的,但在座的可都門兒清,他加入慕云會就動機(jī)不純,貪慕蘇蓁蓁不假,想把蘇蓁蓁連同手下幾個貌美女修一起收入房中,連帶著把整個慕云會也占為己有才是真的目的。
也是因此,面對這位結(jié)丹后期修士的步步相逼,蘇蓁蓁才不得已又引入了同為結(jié)丹后期的朱長老來制衡于他。
場中,張長老的話語還在繼續(xù):
“所以,前些日子,貧道也與手底下的兄弟們商量過了,僅靠會中分配的那點兒資源,修行所需著實不夠啊,還是得有些掌握在手里的營生,有著進(jìn)項,心里才踏實。正好這血刀門,也是貧道與師弟臥底多年才打下來的,那邊的幾個坊市,不如,就由貧道所有,也好安手底下兄弟們的心。
蘇仙子,不知以為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