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光透過窗欞落在餐桌的銀質(zhì)餐具上。
西奧多的刀叉輕點瓷盤,發(fā)出清脆卻疏淡的聲響。滿桌的鵝肝醬、松露燴菜只被他淺嘗兩口,這些貴公子吃的不多。
江右吃著,眼角余光瞥見他放下刀叉的動作,忽然想起和夏言、宋云他們吃飯的場景——也是這樣,再好的菜色也只動幾筷,仿佛味蕾早已習慣了清淡,又或是根本沒把注意力放在食物上。
她越想越走神,指尖的筷子都慢了半拍,直到西奧多的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她發(fā)頂,才猛地回神,囫圇咽下嘴里的飯。
這頓飯吃得像在受刑,那些若有似無的視線纏在身上,比菜里的胡椒還讓人坐立難安。
終于等到他們放下餐具,江右?guī)缀跏橇⒖唐鹕?,腳步匆匆地往樓梯口走。
身后果然傳來西奧多低低的笑聲,帶著點戲謔的語氣:“江右小姐,連餐后茶都不喝,可是有些失禮?”
她腳步?jīng)]停,把那句調(diào)侃牢牢關(guān)在門外,反正每次這樣躲著,他也只會嘴上打趣,從不會真的罰她。推開門的瞬間,她松了口氣,靠在門板上,連指尖都還帶著剛才緊繃的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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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食風波算是過去,但事實證明這里是泥沼,她不動,也會陷進去,即使沒有陷進去,他們總有辦法讓她陷進去。
他們在平常的一天,突然道:“江小姐?!?/p>
說的時候神態(tài)那么的貴公子:“我們是商人,不做賠本的買賣。你在這里的吃食需要交錢哦?!?/p>
她知道他們說出口的事必然做到。
該怎么付錢呢?她沒有錢啊。
西奧多自從第一次接吻后,像是貓貓找到心愛的玩具一樣,總纏著她。
每次結(jié)束總是臉通紅的落荒而逃,直到吃飯的點才會出現(xiàn),然后直勾勾盯著她看,周而復始。
漸漸適應(yīng)后,他也不再親著親著炸毛般跑走了,他學習的很快,沒過幾次她就有些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