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只聽得“哇”的一聲尖叫,欣喜若狂的聲音就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洶涌澎湃地從手機(jī)那頭傳了過來。
舍友開心,江右忍不住嘴角上揚(yáng):“哦,對了,我小衣小褲,用袋子裝好掛在衣柜上面,很好找的。。。。。。???怎么找到我?”
說完這句話后,下意識抬頭打量周圍,她也不知道啊,慢吞吞轉(zhuǎn)過身,不好意思對男人開口道:“簫。。。。。?!?/p>
該怎么稱呼他呢?
直接喊簫斯年?可人家年少成名,在業(yè)內(nèi)算頗有地位的人物,直接叫大名也太不禮貌了。
要不喊簫先生?可他年紀(jì)輕輕還未滿20歲,這么喊,萬一他特別在意別人把他叫得過于老成呢?
社恐總是在一些小事上考慮的太多,在意別人的看法,甚至超過了個(gè)人感受。
社交太累了,不喜歡任何社交。
江右不想穿著一身濕衣服在人多的地方穿過,又不能打車,因?yàn)闀K別人的車,滴滴司機(jī)也不可能讓她上。
坐公交會有各種大爺大媽年輕人投過來的異樣眼光,或者有好心人過來問她需不需要什么幫助?
她要坐立不安,心平氣和頂著一車人的視線解釋為什么全身濕透透的,還要應(yīng)付他們的各種問題。
想到這恐怖場景,頓時(shí)感覺呼吸不暢,所以她在麻煩方司序簫斯年,和自己回去之間,猶猶豫豫的選擇了前者。
“簫先生,”江右最終選擇了簫先生這個(gè)稱呼,“請問一下,這里是哪里?那個(gè),我朋友送衣服過來,沒有地址?!?/p>
女孩拘謹(jǐn)?shù)叫⌒囊硪韱柕溃陆o人惹麻煩,眼眸對上他視線的一秒,微顫,連忙移開,飄忽不定。
這么膽小,就算現(xiàn)在把她趕出去,怕是連聲都不吭吧?
坐在單人沙發(fā)上的簫斯年隨意收回視線,漫不經(jīng)心道:“到了,讓她再打過來,我去接?!?/p>
江右張了張嘴,簫斯年漠然盯著她臉:“還有事嗎?”
“沒,沒有。”
她搖搖頭,和王麗麗說完后,掛了電話,將手機(jī)還給簫斯年,真誠道:“謝謝?!?/p>
“然后呢?”聲音低沉,富有磁性,像是湊在她耳邊說話。
“什,什么?”江右耳朵燙了起來,她垂眸撞入漆黑深邃、淡漠到?jīng)]有任何情緒的瞳孔里。
簫斯年站起來,一米九的身高沖擊感,讓她下意識后退幾步。
黑色真絲襯衫被肌肉撐起褶皺,帶來一些桀驁不馴,挽起的袖口,露出脈絡(luò)分明青筋的小臂。
是完全暴力的alpha,男人中的支配者、野性、荷爾蒙、力量,是特別的禁欲系。
“你的謝謝,只是嘴上說說?”
江右聽到對方的話,腦袋里一根線唰的一下斷了,沒有注意到他逐漸逼近,她磕巴,雙手連忙擺著:“不,不是的。。。。。。我沒有,這個(gè),我請你和方司序吃飯?jiān)趺礃???/p>
她不是光嘴上說的謝謝的人,作為小井市民,唯一想到的謝謝方式,就是和父母一樣,請客吃飯。
男人似乎笑了:“可以,時(shí)間由我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