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觸到墨鏡框,目光卻看到口罩邊緣有打濕的痕跡。
夏言微微怔愣,過了一秒,才意識到她在哭,她的身體也在發(fā)顫。
頓時眉頭皺起,搭在墨鏡上指尖遲遲沒下一步動作。
外面澄澈的藍天白云,冬日的太陽懸在半空,看著暖融融的,卻半點暖意也感受不到。
此時,沒有人知道夏言在想什么,包括他自己。
“我回來了!”人未到,聲先過來。
王飛提著飯盒一個沖刺,帥氣滑進來,然后看到這副詭異的場景。
陸哥表弟的手放在捂的嚴嚴實實人墨鏡上,而陸哥斜靠在墻上,雙手抱胸看戲的模樣。
他出去一趟發(fā)生了什么嗎?
雖然他也想看知道那人為什么捂的嚴嚴實實,但也不是上手扒人家墨鏡的理由??!
是的,在王飛眼里,就是陸哥和他的表弟在戲耍殘疾人。
捂的嚴嚴實實不就是不方便給別人看嗎?說不定長的難看,或者臉部燒傷之類的。
但清楚的知道陸哥的為人,知道陸哥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所以王飛抱著盒飯,一副豆豆眼呆滯看著不遠處三人。
夏言懶懶收回手,安靜望著她跑走。
陸墨書走到王飛面前拿過盒飯。
王飛:“哥,陸哥,她,她,你,你們。。。。。。”
陸哥瞥他一眼:“還有事?”
王飛打了一個激靈:“沒,沒事,陸哥,我去忙了。”
他怎么忘了,陸哥好相處,但也不是那么的好相處。
以前修車店女顧客很多,總有些男混混過來找茬,不過都給陸哥干趴下,這才換來如今歲月靜好。
陸墨書走到夏言身邊,看到表弟反常差不多猜到。
“我以為按你性格,會摘下墨鏡呢,畢竟,找你的女朋友快找瘋了,怎么不確定一下呢。”
夏言低頭,絲綢泛著光澤黑發(fā)垂在眉前,長睫如蝶翼般緩緩垂落,看著手機。
他在和人聊天,好半晌,才輕輕吐出一句:“確認了?!?/p>
陸墨書似格外在意這件事:“確認了?什么時候?她是不是你失蹤的女朋友?”
夏言打著字的手一頓,抬頭看了一眼陸墨書,又平靜垂下頭繼續(xù)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