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輕易避開,卻似被這一舉動激怒,嘶鳴著加速撲來。
阿九見狀,眸中閃過狠厲,腳步踉蹌著上前,揮舞匕首直刺蜈蚣要害,刀尖擦過它堅硬的甲殼,濺起一串火星,反震之力震得她虎口發(fā)麻,匕首差點脫手。
蜈蚣受激,尾部如鞭橫掃,阿九躲避不及,被狠狠抽中小腿,悶哼一聲跌倒在地,裙擺瞬間浸出一片血花。
“阿九!”
徐仙目眥欲裂,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掙扎著爬向阿九,想用身體為她擋住蜈蚣后續(xù)攻擊。
就在這時,老中醫(yī)聽聞動靜匆匆趕來,手中端著一碗墨黑色的藥汁,那是以劇毒斷腸草為主料熬制的藥湯,本是留著以防蜈蚣失控。
他瞅準時機,大喝一聲,將藥汁潑向蜈蚣。
藥汁淋在蜈蚣身上,滋滋作響,冒出縷縷黑煙,蜈蚣痛得瘋狂扭動,在地上翻滾,撞翻了一旁的水盆,水花四濺。
老中醫(yī)趁機上前,用特制的鐵鉗夾住蜈蚣頭部,蜈蚣掙扎嘶叫,力量卻漸弱,被裝入一鐵甕中。
原來,這斷腸草的毒性專克此變異蜈蚣,能麻痹它的神經(jīng)。
阿九強忍小腿劇痛,爬起來與老中醫(yī)合力,將奄奄一息的蜈蚣困在網(wǎng)中。
徐仙癱坐在一旁,看著阿九染血的腿和自己無用的雙手,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愧疚如潮水:
“阿九,是我害了你,我……我這廢人模樣,倒成了累贅。”
阿九皺著眉頭,強忍疼痛笑道:“說什么傻話,咱一起經(jīng)歷這么多,我可從來沒嫌過你。
要不是你能吸它注意力,我也沒那么容易出手。”
老中醫(yī)在一旁嘆氣:“這蜈蚣吸食氣血,致使你經(jīng)脈受損、氣力盡失,如今雖除去隱患,可你身體根基已傷,需好好調(diào)養(yǎng),切莫再妄動。”
經(jīng)此一役,徐仙深知自己不能再這般懦弱無能。
次日,他不顧虛弱身軀,每日堅持老中醫(yī)開的藥浴,那滾燙藥汁熏得他渾身通紅、汗水淋漓,仿若置身火海,可他咬緊牙關(guān),默默忍受,心中只想著早日恢復,才能護阿九周全,才能直面蒼溟事件后續(xù)的波折。
阿九則一邊照料徐仙,一邊鉆研古籍醫(yī)典,探尋根治他經(jīng)脈損傷之法,夜里燭光搖曳,映著她專注的臉龐,時不時為徐仙按摩穴位,舒緩藥浴后的酸脹。
而那老中醫(yī),看著兩人患難與共,也心疼不已,時常免費為他們加些珍稀藥材入藥,還憑借多年經(jīng)驗,嘗試改良藥方,期望能縮短徐仙康復時長,常念叨:“娃兒們命苦,遭這等邪事,我定要盡力助他們闖過這難關(guān)。”
日子在緊張與忙碌中緩緩流淌,徐仙的身體狀況如同春日冰河,漸漸松動,有了復蘇跡象。
起初,只是手指能微微顫動,隨后能艱難抬起手臂,每一次進步都讓阿九喜笑顏開,仿佛黯淡屋內(nèi)照進曙光。
可即便如此,他們依舊不敢掉以輕心,不知那變異蜈蚣為何這般攻擊自己,還有個重要的問題,這半月來又什么時候又被蜈蚣吸食氣血?
難道每日所飼喂的各種蜂蟲蠶蛹不足其成長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