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好不容易穩(wěn)住了自己身形的精絕女王,感受著頭上火辣辣的疼痛,鮮血順著她的脖子,流進(jìn)了衣領(lǐng),也有一部分流到了她的臉上,模糊了她的視線。
這一刻,她徹底的怒了。
“吼!”
一聲不似人吼的咆哮,從她那大張的嘴巴里發(fā)出,精絕女王的氣勢在一瞬間達(dá)到了頂峰,剩余的頭發(fā)無風(fēng)自動。
可她忘了,蘑菇云還沒消散,恐怖的高溫灼燒著她全身的毛發(fā),好在她之前就用能量護(hù)住了自己的衣服,這才讓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勉強遮住關(guān)鍵部位的衣服幸免于難。
“你叫那么大聲干什么?”黑瞎子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很是不滿,“我都道歉了你還要怎樣?難道真要我說出‘對不起’三個字你才能原諒我嗎?”
“好,既然這樣,那我就說,對……你媽!”
話音一轉(zhuǎn),黑瞎子直接問候起了對方的母親,并致以了自己崇高的問候,親切的詢問了精絕女王母親的身體狀況,還說對方母親沒死的話,他知道一家燒的特別干凈的火葬場,讓精絕女王去了可以直接報他的名字,工作人員絕對會多收她幾萬塊錢。
不給?
不給就鏟一兜子爐底的灰,說這是你媽的骨灰!
各種的污言穢語從黑瞎子的口中吐出,刺激著精絕女王本就崩斷的神經(jīng)。
兩人在空中展開了激烈的戰(zhàn)斗,全是只攻不防的殺招,精絕女王的底氣來自蛇神的化虛為實,而黑瞎子的底氣,來自于九姐賦予他的超強防御能力。
總的來說,在黑瞎子沒有認(rèn)真的情況下,他一點事兒沒有,反觀精絕女王,身上的傷勢不斷地多了起來。
血灑長空,如朦朧的細(xì)雨飄零,底下不知道黑瞎子來歷的人,無不如下巴脫臼的大金牙一樣,瞠目結(jié)舌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張日山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郁悶的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我越來越跟不上你們的步伐了,以前我還能和瞎子過幾招,現(xiàn)在怕是一招都接不下,我連他的動作都看不到!”
上方的黑瞎子和精絕女王交手的速度越來越快,快到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視線捕捉,只有耳邊不斷傳來的碰撞聲,讓他勉強能判斷出兩人的身位。
可隨著碰撞之間的聲音,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幾乎快要和點燃引線的鞭炮一樣響成一片,張日山更加的郁悶了。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耳邊只能聽到嗡嗡的聲音,其它什么都聽不到。
“說的好像誰能看到一樣!”王月半的郁悶不比張日山少,“我也只是勉強才能看到,不過,真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蛇神一刻不出來,我們就得一刻被他拖在這里?!?/p>
“倒也不是耗不起,只是有點無聊!”
“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到他們了?”虛數(shù)空間中的閻王,一口咬斷了嘴里的骨頭吸管。
“大人,給!”將自己的頭蓋住掀開,用麻布將自己臉上和頭上的血擦干,準(zhǔn)備侍奉自家蛇神大人的祭品,主動的將一根骨頭吸管奉上,“大人,請盡情的享用我吧!”
祭品的臉上,滿是狂熱的神情。
傳說,只要被蛇神大人享用一次,就可以脫離祭品的身份,回到現(xiàn)實世界,以信徒的身份,享受長生帶來的榮華富貴。
因此無數(shù)被打上祭品標(biāo)簽的奴隸,無不為之瘋狂!
哪怕他們從來沒見過那些死掉的人回來,但這是他們唯一脫離虛數(shù)空間的希望,甚至自欺欺人的想著,不回來不正是驗證了蛇神大人的許諾么,他們那些人都獲得了長生,都在現(xiàn)實世界中,享受著人上人的待遇。
閻王此刻哪還有享用腦漿的快樂啊,連帶著骨頭吸管,一口將祭品整個吞了下去,狠狠地嚼著,仿佛嚼的不是祭品的血肉,而是黑瞎子的。
“該死的小子,自從你出現(xiàn)后,我的計劃就沒一步是成功的!”
先是神像之間的聯(lián)系被切斷,切斷就切斷吧,本來他就打算在看完這一場熱鬧后就出來的,到時候那些神像也就無足輕重了,可他能感覺到,自己留在神像里的神力也消散了,等同于說,能承載他神力的神像全部沒用了。
賦予這些神像神力,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辦到的,他也需要花費一定的時間和精力,再想擁有這么多神像,不花上個幾年的功夫,根本就辦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