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針”直直刺進了天方石內(nèi)。
修士拼命使出所有的法力抵抗著“弒神針”,好在“弒神針”也就在剛出手那時威勢無匹,到刺入他的天方石時,似已是強櫓之末,只刺入半寸即沒能再刺過去。
鄢以沫自己也是強櫓之末,不然早把弒神針打出來了。
那修士哈哈大笑,還沒把“弒神針也不過如此”這句話說出來,就感覺到脖頸上一涼,他心里方想起“糟糕”這詞,然后就看到自己的后背,接著是自己的腳跟。
他這才想到,自己所有法力都在前面運行著天方石抵擋“弒神針”,根本沒多余的法力去撐起身體的防護。
樓煜這一刀又是積蓄已久,從躍起到出手,把刀勢和躍起的勢能完全發(fā)揮出來,就算是一根精鋼也能被他劈斷。
修士如果不是用法力拼命去擋“弒神針”,哪怕他只剩下不到一成的法力,放著樓煜砍他百十刀也不可能讓他掉塊皮。
這也是鄢以沫跟樓煜配合得極其默契才能達到了。
樓煜這一刀砍中那修士,只是一刀就把他梟首,但這畢竟元嬰修士,他自己卻也被修士身體的強悍反噬,手上的刀被震得飛出去十多丈遠,人也被震得五臟六腑移位,跟著長刀一起飛出了十丈外,一落地即完全暈了過去。
鄢以沫發(fā)出那一針后,身體內(nèi)法力消耗一空,人再也沒辦法站得住,腳一軟,也暈了過去。
飛劍沒了主人,也化成一柄普通小劍落在了地上。
就在他們倆先后暈過去的幾息時間后,那無頭的尸體上升起了一個跟那修士一模一樣的小人。
那小人看著半虛化的樣,大小也就三寸不到,從尸體上出來后,先是四處亂看,等看到樓煜和鄢以沫都暈倒在地,他小臉上咬牙切齒地恨聲望著樓煜道:“小子!我記住你了!等我找到宿體,我必回來把你挫骨揚灰!”
元嬰小人浮于空中,再望向鄢以沫,他語氣里帶著的恨意只怕都能把鄢以沫淹死:“賤人!等滅了祁山宗,我必拿你來做我的爐鼎,每天都跪舔本上仙的腳底!”
嘴上恨恨地嚷著,眼睛卻是東張西望地亂看著。
等確定周邊都再沒人,他鉆進尸體懷里,再出來時,能看到小人頭上貼了一張小小的符篆,然后這元嬰小人頭上頂著那張符篆隱入了山林中。
天慢慢地黑了下來,剛才還在驚天動地的山林完全沉靜下來。
大修士之間的斗法,所有人所有動物早被嚇得遠遁,根本沒人敢過來查看一下。
到月上中天之時,樓煜最先清醒了過來。
他被反噬這下傷得極重,可以說全身臟器都被震得移位碎裂,就算他有超級的自愈能力,也差不多三四時辰,才清醒過來。
稍檢查了下自己,臟腑要完全康復(fù),估計要一兩天時間,握刀的兩只手也被震斷了,好在右手斷了卻沒變形,現(xiàn)在斷了的骨頭已在愈合,完全康復(fù)估計也要到明天下午了。
他長出一口氣,這次傷比之上次自殘殺了路金飛更重,但卻是恢復(fù)得更快,被神識攪傷的腦袋都能恢復(fù),更別說只是臟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