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使笑道:“確實是這樣,大云建國千年,四國一直有紛爭,雖然跟大云也有摩擦,他們卻是不敢正式對大云宣戰(zhàn)?!?/p>
樓煜嘆口氣:“但是現(xiàn)實就是這樣,我總覺得幕后有針對大云的大手在操縱一切,所有都是為了大云?!?/p>
姜使想了想問道:“如果你是那幕后黑手,你會如何做?”
樓煜道:“是我操作這事的話,前面估計跟他們也差不多?!?/p>
看姜使和那金使一直望著他,他想想再接著說道:“西涼和北剎肯定是要聯(lián)合起來的,不然分兵各處,根本打不進(jìn)來。”
姜使連連搖頭:“西涼和北剎相距遙遠(yuǎn),北剎要打我們,那必然是選擇最近的燕州,而西涼要打我們,會從晉州下手……”
說到這她愣了愣,沒再說下去。
樓煜道:“想來您也想到了,如果是我布局此事,那必然是祁山燕山連山的妖獸直面燕州,西涼北剎兩國陳兵晉州,妖獸只要打下燕州,后面和周邊的青州衛(wèi)州這些不是軍鎮(zhèn)的州府就會被摧毀,晉州被兩國突破,那差不多就可以直突進(jìn)大云腹地了?!?/p>
他長嘆一聲接著說道:“如果是南炎也陳兵邊境,東海國再渡海而來,這兩國都不用動作,我們都要把精力放一部份到他們身上,我們能擋兩國聯(lián)兵和妖獸侵城嗎?”
這些其實是很簡單的策略,姜使他們想不到,是因為他們的歷史就沒遇上過,不像樓煜,自己那世界隨便找點(diǎn)歷史事件,都能套得上。
那金使忍不住道:“這些是要相互聯(lián)動,我覺得四國同時行動有可能,再加一個妖獸,這絕不可能了?!?/p>
樓煜道:“問題現(xiàn)在就是這樣發(fā)展。我相信西涼和北剎的兵馬只怕已越過祁山差不多到晉州了。”
姜使道:“我們還沒收到他們有出兵的消息?!?/p>
樓煜卻是覺得,兩國之人到晉州估計已就這兩天,畢竟妖獸這兒已開始行動,不同時進(jìn)去,那就沒可能讓大云顧此失彼,效果也就大打折扣。
他沒再說下去,這是他根據(jù)魯衛(wèi)的案件,再兩宗門爭斗引出妖獸下山這事得出的結(jié)論,他就一個赤銅使,能做的就只是把猜想說出來,卻是完全影響不到大局。
好在還遇上了姜使這么個高層,還能把猜想說出來,也算是不錯了。
姜使和那個金使一起沉默了,都在想著樓煜所說的這些,也沒叫樓煜退下去。
樓煜也只能是在議事廳里一直默默等著。
好一會,姜使又站了起來說道:“如果你這猜想正確,那晉州跟燕州一樣,都是重中之重,軍備要提早,準(zhǔn)備了用不上,也比到時手忙腳亂什么沒準(zhǔn)備的好!”
她對著那金使道:“給云都傳訊,把樓銅使的猜想跟他們說,晉州那兒讓他們拘邪司去打探消息,看是不是兩國出兵了,再就是通知到晉州,加強(qiáng)軍備?!?/p>
那金使急忙答應(yīng)下去了。
樓煜卻是越聽越吃驚。
因為姜使直接就下令晉州加強(qiáng)軍備了,畢竟兩國陳兵也只是猜想,具體還不確定,但姜使就能越過云都王廷,先要求晉州加強(qiáng)軍備,這權(quán)力就是真的大無邊了。
再想著剛才憑著她的身份牌就能集燕州軍政權(quán)于一手,說明這姜使的身份可不只是一個拘邪使。
當(dāng)然,他也只能是這樣猜想,嘴里卻不敢說出來。
姜使發(fā)布完命令,腦里還在轉(zhuǎn)著念頭,等回過神來,卻是見樓煜還站在一邊,既沒說話,也沒動作,就靜靜地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