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行動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劃清界限。
保持距離。
再也不想被牽連。
江舒悅怔怔地看著他。
那個從小跟在她身后,甜甜地叫著“姐姐”的男孩子,那個她一直盡心盡力保護著的弟弟,現(xiàn)在,也把她當成了洪水猛獸。
他說,她毀了他的姻緣。
他說,讓她自己收拾爛攤子。
他說,求她可憐可憐他。
原來,在家人眼里,她已經(jīng)不堪到了這個地步。
她是一個麻煩,一個恥辱,一個需要被拋棄的包袱。
客廳里再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電視里的綜藝節(jié)目還在聒噪地笑著,但那笑聲,此刻聽在江舒悅耳中,卻充滿了無盡的諷刺。
徐周麗重新敷上那張面膜,躺了回去,繼續(xù)刷她的短視頻,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爭吵從未發(fā)生過。
江天沉浸在他的游戲世界里,對外界不聞不問。
江大生依舊維持著看報紙的姿勢,像一尊沒有生命的雕像。
沒有人再看她一眼。
沒有人再跟她說一句話。
她就像一個透明的幽靈,站在自己家的客廳里,卻融不進這個家。
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從腳底升起,瞬間席卷了全身。
比楚風的絕情更冷。
比深夜的寒風更刺骨。
這一刻,江舒悅終于明白了。
她輸了。
輸?shù)脧貜氐椎住?/p>
她不僅輸?shù)袅顺L,輸?shù)袅藧矍?,輸?shù)袅嗣暫臀磥怼?/p>
她連最后的退路,那個她以為永遠可以依靠的家,也輸?shù)袅恕?/p>
楚風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