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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蘇雪的決策：冰山的果敢（第2頁）

“所以不能只靠你一個人盯全程?！彼酒鹕恚叩剿媲?，“從現(xiàn)在起，我參與每日進度決策。你不需要事事扛著，我可以判斷優(yōu)先級，可以叫停風(fēng)險項，也可以對外協(xié)調(diào)資源。”

陳默看著她。

她沒避開視線，語氣平緩卻堅定：“我不是在請求同意，是在通知你。這個項目不能再被拖慢。而我能幫你走得更快?！?/p>

他沉默片刻，忽然笑了笑：“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嗎？”

“怕我亂來？”

“怕你哪天覺得累了，突然放手。”他說，“你一直在我身后，好像永遠(yuǎn)不會累。可人總會撐不住?！?/p>

“所以我才要往前站?！彼曇魶]高，也沒低，“你不該一個人背所有事。既然我們一起走到這兒了，那就一起往前走?！?/p>

陳默沒再說話，只是伸手輕輕碰了碰她的手腕，像是確認(rèn)某種真實感。

他們回到各自的位置，繼續(xù)監(jiān)控數(shù)據(jù)流。時間一點點推移，窗外依舊漆黑，校園里幾乎沒有動靜。儀器規(guī)律地發(fā)出輕微響聲，像呼吸一般平穩(wěn)。

凌晨兩點五十一分，最后一組初始參數(shù)上傳完畢。系統(tǒng)進入自動監(jiān)測模式，預(yù)計六小時后生成第一份完整報告。

蘇雪站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百葉簾的一角。外面什么也看不見，只有路燈映在玻璃上的模糊光暈。她背對著陳默，肩膀放松了些。

“陳默?！彼鋈婚_口，聲音很輕，像怕驚擾了這片寂靜。

“嗯。”

“等這一次成功了……我們結(jié)婚吧。”

寫字的手頓住了。

他緩緩抬頭，鏡片上映著屏幕冷光。幾秒后，他合上筆記本，起身走到她身后，站得很近，卻沒有立刻回應(yīng)。

“你說真的？”他問。

“不是沖動?！彼琅f望著窗外，“我知道你不想被綁住，也知道你心里裝的事太多。但我也不再是那個只會等你回頭的人了。我想光明正大地站在你身邊，以妻子的身份，而不是什么助手、見證者或者旁觀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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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靜靜聽著。

“這些年，我替你藏過圖紙，頂過壓力，也擋過風(fēng)浪?！彼D(zhuǎn)過身，面對著他，“如果這還不夠資格做你老婆，那我不知道還要做什么?！?/p>

他看著她的眼睛，許久，才低聲說：“好。我們結(jié)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