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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蘇雪的發(fā)現(xiàn)：圖書館的秘密（第2頁）

陳默看了她一眼，接過筆，在紙上寫下：“十六位并行處理，CMOS工藝，主頻4MHz，代號CJ-16。”

蘇雪盯著那行字，手指微微發(fā)緊。

她知道這個項目。父親在郵電系統(tǒng)工作，前陣子在家提過一嘴，說部里正在立項攻關(guān)，但連樣機都沒做出來。

“你不可能知道?！彼吐曊f。

“我知道?！标惸压P放下，“我還知道，明年三月，部里會組織一次內(nèi)部技術(shù)評審，有七家單位參加，最后中標的是上海無線電七廠，因為他們用了一種叫‘雙層布線屏蔽’的工藝?！?/p>

蘇雪猛地抬頭。

那工藝是內(nèi)部絕密，連她爸都沒提過名字。

“你到底是誰？”她聲音有點抖，“重生的？未來的科學家？還是……從哪個研究所跑出來的？”

陳默沉默了一會兒，忽然問：“你記得小時候，夏天晚上老停電嗎？”

蘇雪一愣，“當然記得。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搖著蒲扇，等電來?！?/p>

“那時候，你說長大要當記者，是因為看見報紙上登了衛(wèi)星上天的消息，覺得特別厲害?！彼粗翱赡阒绬?？那時候咱們的地面站，連信號都收不穩(wěn)。不是設(shè)備不行，是沒得選。國外不賣，我們就只能等，等他們哪天心情好，甩一點淘汰貨給我們。”

蘇雪沒說話。

“我不是天才，也沒重生?！标惸曇舻土诵拔抑皇恰崆翱吹搅私Y(jié)局?？吹轿覀儽豢ú弊?，看到好多人干了一輩子，最后只換來一句‘技術(shù)不達標’。所以我想試試，能不能早點把該補的課，補上。”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緊接著雷聲滾來，震得玻璃嗡嗡響。管理員開始挨桌提醒閉館，頭頂?shù)臒粢槐K接一盞滅下去。

蘇雪低頭看著本子上的字，忽然覺得手心發(fā)燙。

“那你為什么藏圖紙？”她問，“為什么不直接交上去？以你的本事，早就該被調(diào)去研究所了?！?/p>

“交上去？”陳默笑了笑，“誰會信一個學生畫的電路圖？說得好聽是破格錄用，說得難聽是瘋子鬧事。而且……”他頓了頓，“有些東西，現(xiàn)在拿出來，只會被人當成搖錢樹，而不是工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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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現(xiàn)在拿回去，就能保證不被濫用？”

“不能。”他伸手，“但我至少能決定它什么時候出現(xiàn)，用在什么地方?！?/p>

蘇雪盯著他看了很久，終于把本子推過去。

陳默抽出圖紙，正要收起，蘇雪忽然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