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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蘇雪的堅持：冰山的科研路（第3頁）
“那他……”
“他會好。”她說，“只要有人肯逼他停下來。”
趙天虎松了口氣，撓了撓頭：“那我先去了，有事喊我?！?/p>
門關(guān)上后，蘇雪把新鍵盤接好，重啟系統(tǒng)。屏幕亮起，顯示上次中斷的位置。
陳默已經(jīng)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像是在養(yǎng)神。
“待會兒還要改算法？”她問。
“改?！彼犻_眼，“不過可以等半小時后。”
“為什么？”
“因為你剛說了，四小時一休。”他笑了笑，“我這不挺聽話？”
蘇雪沒笑，走到他對面坐下，翻開筆記本，開始整理接下來的測試節(jié)點。
陽光漸漸西斜，照在兩人之間的桌面上。一臺示波器指示燈規(guī)律閃爍，像是某種無聲的計時。
陳默看著她寫字的側(cè)臉，忽然說：“其實我一直都知道，沒有你，這條路我走不到現(xiàn)在?！?/p>
蘇雪筆尖頓了一下，沒抬頭。
“但以后不一樣了?！彼仙媳咀樱а劭此?，“以前是你帶著我往前沖，現(xiàn)在換我拉著你，一步一步，穩(wěn)穩(wěn)地走?！?/p>
她站起身，把排班表貼在主控臺旁邊的白板上，正中央用紅筆圈出“陳默”兩個字，下面寫著：強制休息時段：18:00-18:30。
“記住了？”她回頭問他。
陳默點點頭，嘴角微揚。
蘇雪走回座位，拿起筆，在日程表最后一欄寫下一句話：
守護他的科研路，是我的使命。
她剛放下筆，陳默突然開口：“雪姐。”
“嗯？”
“謝謝你，一直都在?！?/p>
蘇雪沒回答，只是伸手摸了摸桌角那份還沒來得及收走的恒溫箱數(shù)據(jù)表。紙頁邊緣有些卷曲，上面全是趙天虎潦草的字跡和她自己補注的小符號。
她輕輕撫平一角，指尖停在“運行時長：38小時”那一行。
窗外，風(fēng)掠過樓頂?shù)奶炀€支架，發(fā)出輕微的金屬震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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