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彼鹕?,順勢拉她站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比如,允許我以后叫你‘小雪’,或者周末陪我去趟舊貨市場挑零件。”
她看著他,忽然也笑了,眼角還沾著煙灰,卻亮得驚人。
“你總是這樣?!彼f,“明明動了心,還要裝得像個沒事人。”
“不然呢?”他活動了下肩膀,朝樓梯口走去,“難道學(xué)沈如月舉牌子申請當最大海王?”
“我不是那個意思?!彼觳礁希拔沂钦f……你能不能別總把真心話藏在玩笑后面?”
他腳步一頓,沒回頭。
“不能?!彼f,“但我可以少藏一點?!?/p>
說完,他推開了通往樓道的鐵門。
濃煙已經(jīng)漫上來,警報聲刺耳地響著,樓下傳來奔跑和呼喊?;饎菡诼樱€沒完全吞噬主控區(qū)。
“圖紙在第三個保險柜,密碼是你生日。”他說。
“你怎么知道我會去拿?”她問。
“因為你剛才說喜歡我?!彼仡^看她一眼,眼神認真,“喜歡一個人,總會想保護他拼命做出來的東西?!?/p>
她點頭,正要往另一側(cè)樓梯繞行,卻被他突然拉住手腕。
“等等?!彼麖囊露道锾统鲆话谚€匙,塞進她手里,“備用鎖的,別弄丟了?!?/p>
她握緊鑰匙,指尖觸到他掌心的溫度。
“你呢?”她問。
“我去切斷電源,防止二次爆炸?!彼f完,轉(zhuǎn)身沖進煙霧里。
她站在原地一秒,隨即朝著相反方向快步跑去。
火光中,走廊盡頭的指示燈忽明忽暗,映出墻上一道長長的影子。
她的腳步踩在應(yīng)急燈下,發(fā)出清脆的回響。
鑰匙緊緊攥在手心,邊緣硌得掌心發(fā)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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