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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王振國的憤怒：間諜失算（第3頁）

王振國重新戴上眼鏡，鏡片后的目光冷得像冰：“利用？你以為我沒想過？可你知道為什么不能嗎？”

她搖頭。

“因為他根本不受控。”王振國走到她面前，聲音壓得很低，“預(yù)知不是技能，是命運的漏洞。你能控制一個漏洞嗎？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它堵死?！?/p>

女間諜沒再說話，拉開門走了出去。

王振國站在原地，聽著她的腳步聲遠(yuǎn)去，直到完全聽不見。他走回桌前，從抽屜里拿出一本黑色筆記本，翻開第一頁，上面貼著幾張照片——陳默在校門口買饅頭，陳默在圖書館抄筆記，陳默和蘇雪走在林蔭道上。

他抽出一支紅筆，在陳默的臉中央畫了個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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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病房里，陳默忽然打了個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抬頭看窗外。天色暗沉，云層厚得看不見星星。風(fēng)吹著樹梢，影子掃過墻面，像誰在無聲地寫字。

他低頭繼續(xù)畫圖，左手越來越穩(wěn)。畫到一半，筆尖頓住。

他想起剛才那個女人——風(fēng)衣，低帽，左腳微跛。還有她站在門口時，右手無意識地摸了下耳后，像是在確認(rèn)什么東西還在不在。

這個動作，他也見過。

在一段記憶碎片里，一個代號為“夜鶯”的聯(lián)絡(luò)人，每次接頭前都會碰一下耳后的微型通訊器。

他慢慢放下筆，把圖紙折好塞進(jìn)枕頭底下，然后躺回去，閉上眼睛。

走廊盡頭傳來護(hù)士推車的聲音，輪子碾過地面，咔噠咔噠。

他沒睡，只是安靜地躺著，手指輕輕敲著床沿，一下，一下，像在數(shù)心跳。

遠(yuǎn)處，一輛黑色轎車駛離醫(yī)院大門，拐進(jìn)小路。車內(nèi)，女間諜摘下帽子，看了眼后視鏡。

醫(yī)院大樓燈火通明，三樓靠右的那扇窗，燈光忽然熄了。

她發(fā)動車子，駛?cè)胍股?/p>

車尾燈漸行漸遠(yuǎn)，最終融入街角的一片黑暗。

陳默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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