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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婚禮的承諾：冰山與海王的終章（第2頁）

趙天虎這時走上前，腳步有些遲疑。他低著頭，手里還攥著汽水罐，指節(jié)微微泛白。

“默哥……”他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很重，“我以前真不是人。搶你飯票，舉報你倒賣，后來還拿刀堵你……這些事，我不指望你忘，也不求你原諒。”

他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著陳默：“但我現(xiàn)在明白了，你那時候沒把我徹底踢出去，不是怕我，是給我機會。哪怕我去坐牢，你也沒讓事情變得更糟。出獄后你還讓我修車，讓我學技術(shù)，讓我……重新做人?！?/p>

他頓了頓，嗓音有點啞：“所以今天，我不是來討好的。我是來告訴你——我服你。不只是因為你聰明厲害，而是因為……你比誰都清楚人性有多爛，卻還愿意留一條路給人走?！?/p>

他說完，把汽水罐輕輕放在桌上，退后一步，微微躬身。

實驗室里一時沒人說話。

陳默看著這個曾經(jīng)恨不得弄死自己的男人，緩緩點了點頭：“起來吧。以后好好干。”

“嗯?！壁w天虎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到角落，默默拆開一罐汽水，仰頭喝了一口。

沈如月突然拍手：“好了好了，輪到主角了！來來來，面對面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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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和蘇雪對視一眼，慢慢走到中央。儀器指示燈仍在閃爍，遠處服務(wù)器風扇發(fā)出低沉嗡鳴，仿佛整個空間都在呼吸。

陳默伸出手，輕輕握住蘇雪的手。她的掌心微涼，但沒有退縮。

“雪姐，”他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得能傳到每個人耳朵里，“五年前你在校報上寫‘我要真相’，我就在想，這輩子一定要讓你看到最真實的世界。”

他頓了頓：“不是新聞里的那種真相，是科技怎么改變生活，是普通人也能觸摸未來的那種真實。我不想讓你只靠文字去猜，我想帶你一起把它造出來?！?/p>

蘇雪靜靜聽著，眼底有光浮動。

“這些年你跟著我熬夜、跑手續(xù)、頂壓力，甚至替我去作證。別人覺得你傻，可我知道，你是真的信這套東西。”他握緊了些，“所以今天，在這兒，在我們拼出來的實驗室里，我想告訴你——我沒變過。我還是想和你一起，把更多不可能變成現(xiàn)實。”

蘇雪終于開口，聲音很輕，卻一字一句扎進人心：“陳默，我一直都在看?！?/p>

她抬眼看他：“看你畫圖紙，看你說謊都不眨眼地騙投資人，看你半夜蹲在機器邊睡著，也看你一次次把別人覺得荒唐的事做成真。我沒選別人，是因為我知道，你不是在做夢，你是在一步一步往前走?！?/p>

她嘴角揚起一點笑：“你說要讓我看到真實的世界，可其實——你才是那個最真實的人?！?/p>

兩人相視而立，誰都沒再說話。

沈如月第一個鼓掌，接著是林晚晴，然后是趙天虎。掌聲不大，卻持續(xù)了很久。

“哎，還沒完！”沈如月忽然想起什么，從口袋里掏出兩張紙，“結(jié)婚登記表我都帶來了！趁現(xiàn)在值班老師還沒下班，趕緊填了交上去！”

“你連這個都準備了？”陳默哭笑不得。

“那當然！”她得意地晃了晃筆，“我可是專業(yè)的海王終結(jié)者！”

林晚晴笑著搖頭，拿起一朵玫瑰放進實驗臺邊的玻璃瓶里。花莖斜斜地靠著顯示屏，花瓣映著數(shù)據(jù)流的微光，顯得格外鮮活。

趙天虎默默收拾起空瓶子，動作仔細，像是完成某種儀式。

陳默低頭看著手中的表格，又抬頭看蘇雪：“現(xiàn)在就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