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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收音機專利：十萬的未來（第3頁）

“藍色的，帶點紫光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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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遞過來一瓶，玻璃瓶身，標(biāo)簽印著“天鵝牌”。

陳默付了錢，把瓶子放進信封，夾在車筐里。

他沒急著走，反而站在店門口看了會兒街對面。那條窄巷還在，但灰風(fēng)衣已經(jīng)不見了。

他笑了笑，推車離開。

騎出兩個路口，他拐進一處廢棄的電話亭。這種老式電話亭帶玻璃門，能照出身后街景。他假裝撥號，實際盯著玻璃反光。

果然，幾分鐘后，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過，車窗半降，駕駛座上的人戴著帽子，側(cè)臉輪廓熟悉。

陳默沒動，等車開遠，才重新跨上車。

他沒回學(xué)校，而是繞了個大圈，穿過兩條工業(yè)區(qū)小路，最后停在一家修車鋪門口。

鋪子不大，招牌寫著“老李修車”，門口擺著幾輛待修的自行車。一個穿油布工裝的年輕人正蹲在地上拆鏈條，聽見動靜抬頭看了眼。

是趙天虎。

陳默把車靠墻一立，走過去，從信封里抽出一張紙條，壓在扳手底下。

趙天虎低頭看見，沒說話，只輕輕點了點頭。

陳默轉(zhuǎn)身就走。

走到街角，他忽然停下，從口袋里掏出那瓶新買的墨水，擰開蓋子，往路邊的水泥縫里倒了一點。

深藍色液體滲進縫隙，瞬間變暗，像是被石頭吸了進去。

他蓋上蓋子，隨手扔進旁邊的垃圾桶。

遠處一輛公交車正緩緩進站，他走過去，刷卡上車，坐在靠窗的位置。

車子啟動時，他看見后視鏡里閃過一道灰影——那人又出現(xiàn)了，站在站臺對面，沒上車，只是盯著。

陳默沒躲，也沒避開視線，反而沖那人笑了笑。

車開走了。

他低頭看著手里的信封，輕輕拍了拍。

里面的設(shè)計圖，一頁也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