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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蘇雪的堅持：冰山的科研路（第2頁）

“我沒事……就是有點暈。”他想撐起來，手臂卻使不上力。

“別動。”蘇雪按住他肩膀，力道不大，卻不容抗拒，“你知道剛才那一秒我腦子里閃過什么嗎？五年前你在圖書館昏倒，我送你去醫(yī)院，醫(yī)生說你腦供血嚴重不足，建議長期休養(yǎng)。可你第二天就回來了，笑著說‘國家等不起’。”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些：“那次你說，你要讓我看到最真實的世界。可現(xiàn)在呢？你連自己的命都不顧，還談什么真實？”

陳默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神恢復了些清明。

“雪姐，我不是不怕死?！彼曇魡。拔沂桥氯绻也蛔?，以后的孩子們還得被人卡脖子。芯片、衛(wèi)星、通信——這些不是生意，是命脈。我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那就得走別人不敢走的路?！?/p>

“所以你就拿命去填？”蘇雪盯著他，“你可以走，但不能一個人跑得那么遠，把所有人都甩在后面干著急！”

她話音落下，屋里靜了幾秒。

陳默沒反駁，只是靜靜地看著她。

然后他笑了，這次不是那種應付式的笑，而是真正從心里透出來的。

“你說得對?！彼f，“我不該讓你一個人擔著?！?/p>

蘇雪愣了一下。

“從今往后，”他慢慢坐起身，靠在墻邊，“你想攔我，就攔；想罵我，盡管罵。只要你不走，我就聽你的。”

她沒說話，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但我不會停。”他補充道，“為了你，為了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我都得繼續(xù)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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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雪深吸了一口氣，像是要把所有情緒都壓回去。她站起身，走到操作臺前，關掉還在報警的主機，拔掉濕漉漉的鍵盤接口。

“行?！彼f，“你可以拼，但得按我的節(jié)奏來。”

她打開抽屜，取出一張新排班表，上面密密麻麻寫著每個人的輪值時間。

“從今晚開始，你歸我管?！彼钢砀?，“每工作四小時，強制休息半小時。吃飯不準湊合，睡覺不準少于六小時。我要是發(fā)現(xiàn)你偷偷熬夜，下次直接斷電鎖門?！?/p>

陳默張了張嘴，想說什么。

“沒有討價還價?！彼粗Z氣平靜卻堅定，“你的科研路，我陪你走到底。不是當助手，也不是旁觀者——是守著你，不讓這條路變成絕路?！?/p>

陳默怔住了。

良久，他輕輕點了點頭。

蘇雪轉身去柜子里拿備用鍵盤，路過門口時，正好碰上趙天虎探頭進來。

“默哥怎么樣？”他問。

“醒了。”蘇雪頭也沒回，“你去準備下一階段的振動模擬，按新參數(shù)調整夾具角度?！?/p>

“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