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晴看了看表,合上皮箱:“行,今天就到這兒。明天同一時間,我?guī)д轿募^來?!彼叩介T口,回頭一笑,“對了,默哥,明天別戴眼鏡了,行不行?”
門關(guān)上,腳步聲遠(yuǎn)去。
蘇雪站在原地沒動,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飯盒邊緣。
“她對你有意思?!彼蝗徽f。
“投資人常見操作?!标惸皖^繼續(xù)吃飯,“捧你,靠近你,讓你覺得她特別懂你?!?/p>
“可你不反感?!碧K雪抬眼,“你讓她說了那么多,一句都沒駁?!?/p>
“她說的沒錯?!标惸瑠A起最后一口飯,“我們確實需要錢。而且——”他頓了頓,“她比大多數(shù)人看得準(zhǔn)?!?/p>
蘇雪沉默片刻,轉(zhuǎn)身走向門口。
“雪姐。”陳默叫住她。
她停下,背對著他。
“飯很好吃?!彼f。
她肩膀微不可察地動了一下,沒回頭,拉開門走了出去。
實驗室只剩陳默一人。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把那張意向書從皮箱里拿出來,翻到最后一頁。簽名處空白,但已經(jīng)按了一個鮮紅的指印,像是提前蓋好的印章。
他盯著那個指印看了幾秒,輕輕吹了口氣。
窗外,操場上傳來學(xué)生打球的喧鬧聲,夾雜著笑聲和喊叫。
他轉(zhuǎn)身回到桌前,打開筆記本,在最新一頁寫下:
“林晚晴,資金到位,動機待查?!?/p>
筆尖頓了頓,又補了一句:
“蘇雪送飯,頻率上升?!?/p>
剛合上本子,敲門聲又響了。
他抬頭。
門沒關(guān)嚴(yán),縫隙里露出半截白色飯盒。
緊接著,一只手伸進來,把飯盒輕輕推了進來,又迅速縮回去。
陳默走過去,打開蓋子。
里面多了半塊綠豆糕,邊緣整齊,像是特意切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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