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步。
蘇雪站在兩米外,手里拎著空飯盒,目光直直看過來。
“那臺收音機(jī),”她問,“你以前修過很多次?”
“頭一回。”
“那你怎么懂那么多?”
“書上看的?!?/p>
“什么書?”
“記不清了,”他笑了笑,“可能是圖書館那本《無線電維修基礎(chǔ)》。”
蘇雪看著他,沒笑。
她忽然說:“你昨天在華僑飯店,藏了圖紙。”
陳默沒動。
“我沒藏?!?/p>
“你藏了。”
“蘇記者,”他語氣還是輕松,“您是不是記岔了?”
她沒接話,只把手伸進(jìn)書包,拿出采訪本,翻開一頁。
沒遞過來,但手指壓在某一行上。
“你修機(jī)子的時(shí)候,”她說,“手特別穩(wěn)。不像生手。”
陳默看著她,忽然笑了:“那您說,我該手抖嗎?”
他轉(zhuǎn)身要走。
蘇雪在原地開口:“你不是普通人。”
他腳步?jīng)]停。
“誰又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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