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31章 記憶碎片：1983年的間諜案（第3頁）

“對，”陳默點頭，“他們借你收故障設備，改裝后送回各單位。等節(jié)點足夠，就能鋪出一張覆蓋全校的隱蔽通信網(wǎng)。而廣播站，是唯一的發(fā)射中心?！?/p>

他頓了頓，“只要廣播站的頻率不變，他們隨時能激活?！?/p>

趙天虎一拳砸在桌上，“我他媽就是個送貨的！”

“但現(xiàn)在你知道了，”陳默看向他，“你可以變成截斷它的人?！?/p>

趙天虎喘著粗氣，眼神從憤怒轉向狠厲，“你說咋干，我聽你的?！?/p>

“先停掉所有沒登記的設備，”陳默說，“從這臺錄音機開始。它不能修，也不能還。就留在這兒?！?/p>

“可老張要是來問呢？”

“你就說修不了，零件燒了，”陳默語氣平淡，“你不一直這么說的嗎？”

趙天虎咧了下嘴，想笑卻沒笑出來。

陳默把錄音機放回桌上，手指在底部那塊凸起上來回摩挲。膠封得不厚，應該能拆。

“你等我一下?！彼f著，從工具包里掏出一把薄刃小刀，刀尖極細，像是鐘表匠用的那種。

趙天虎湊近，“你真要拆？”

“既然他們敢放，我就敢看?！标惸f著，刀尖輕輕切入膠縫。

膠層裂開，底下露出一塊指甲蓋大小的黑色元件。他用鑷子夾出來，就著燈光細看——

是存儲芯片。

這型號不該出現(xiàn)在八十年代的錄音機里。它比DL-211更先進，能存加密數(shù)據(jù)包，還能定時觸發(fā)。

他把芯片接上檢測儀，屏幕上跳出一串亂碼。解碼需要時間，但他已經(jīng)明白這意味著什么。

他們在收集信息。

等節(jié)點鋪開，等信道穩(wěn)定，等時機成熟——

整個校園的廣播系統(tǒng)，就會變成一臺巨大的發(fā)報機。

趙天虎看他臉色越來越沉，忍不住問：“里頭是啥？”

“不清楚，”陳默搖頭，“但肯定不是歌?！?/p>

他把芯片收進工具包的暗格，順手把空殼錄音機推到一旁。

“明天鐵路局那臺短波電臺，你照常收，”他說，“我要親眼看著它被拆開。”

“行，”趙天虎點頭，“但你得當心。老張今天能來，下次可能就不止一個人?！?/p>

“我知道，”陳默說，“所以他不會再來了?！?/p>

“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