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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蘇雪的質問：真相的重量（第3頁）

她轉身走向門口，手搭上門把手時停了一下。

陳默坐在原位沒動，臺燈的光照在他半邊臉上，另一側隱在昏暗里。

門開了。

樓道里的燈光斜斜地切進來一道光帶，照在地板上。

她走出去，手扶著門框，最后看了他一眼。

陳默抬起眼。

蘇雪的影子投在墻上，肩膀挺直。

門緩緩合攏，發(fā)出輕微的咔噠聲。

實驗室里只剩他一人。

他低頭，從抽屜里重新取出那支鋼筆，握在手里。金屬外殼已經被磨得發(fā)澀，不再光滑。他用拇指反復摩挲著那段殘缺的紋路，像是在確認某種觸感。

然后他把它放進外套內袋，貼近胸口的位置。

椅子腿在地面劃出一聲輕響。

他站起身，走到實驗臺前，打開電源開關。示波器屏幕亮起，綠色光點一閃，開始規(guī)律跳動。

他拿起筆，在工作日志上寫下一行字：

“國產替代已完成初步驗證，下一步推進通信模塊設計?！?/p>

寫完，他合上本子，目光落在墻上的掛鐘上。

九點十七分。

走廊盡頭傳來水房水管滴水的聲音，嗒、嗒、嗒。

他沒動，只是站著，聽著那聲音一下一下地響。

突然，他轉頭看向門的方向。

門縫底下，一張紙片正被緩緩推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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