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31章 記憶碎片：1983年的間諜案（第2頁）

趙天虎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退了半步，“那這臺‘紅星牌’……誰送來的？老張？他到底是啥人？”

陳默沒回答。他把金屬片翻過來，看見背面有一道極細的刻痕，像是針尖劃出來的數(shù)字：83-07。

八三年七月。

他心頭一震。

這不是編號，是時間。

1983年的間諜案，不是未來的事。它已經(jīng)開始了。

“你有沒有留意到，”他突然問，“最近廣播站的播報時間有沒有變化？”

趙天虎一愣，“變化？沒太注意……不過前兩天我去修家屬區(qū)的喇叭，聽見早間播報好像多播了半分鐘，重復了一句‘今日天氣晴’?！?/p>

陳默眼神一緊。

信號疊加。

他們在測試信道穩(wěn)定性。

他把檢測儀收好，拎起那臺“紅星牌”錄音機，手指沿底部摸過去。剛才那塊凸起還在，像是被人重新用膠封過。

“這機器沒走登記，也沒人報修，”趙天虎低聲說，“老張直接撂在這兒，連句話都沒留。”

“所以他不是來送修的，”陳默說，“是來布置的?！?/p>

趙天虎臉色變了，“你是說……廣播站已經(jīng)被他們動了手腳？”

“不一定，”陳默搖頭，“但至少有人在準備。而這臺錄音機，是測試品。”

他把機器翻過來，細看電源接口的焊痕。手法很熟練，但焊錫光澤不對——太亮，像是用了新型助焊劑。

“這不是廠里修的，”他說，“是專門改裝的?！?/p>

趙天虎咬緊牙，“那現(xiàn)在咋整？上報？還是……”

“不能報，”陳默打斷，“現(xiàn)在證據(jù)太零碎，說出去沒人信。萬一廣播站真被動了，我們一動，對方就收網(wǎng)?！?/p>

“總不能干看著吧？”

陳默沒說話，走到墻邊木架前，抽出一臺“春雷牌”電風扇。他擰開后罩，把檢測儀探進去，指針微微一顫，停在同一頻率。

他又試了旁邊的“海鷗牌”收音機，結果一樣。

“這些‘故障電器’，”他低聲說，“不光是傳情報的工具。它們是節(jié)點。每臺修好的設備送回去，就是在校園里多埋一個接收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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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天虎聽得頭皮發(fā)麻，“你是說……整個維修網(wǎng)，就是他們的通信網(wǎng)？”

“對，”陳默點頭，“他們借你收故障設備，改裝后送回各單位。等節(jié)點足夠，就能鋪出一張覆蓋全校的隱蔽通信網(wǎng)。而廣播站，是唯一的發(fā)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