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剛漫過窗臺,沈清月就被廚房傳來的輕響喚醒。她揉著眼睛走到門口,正看見許深系著圍裙,在灶臺前彎腰煎蛋——那圍裙還是上次逛超市時隨手買的,淺灰色布料上印著小小的雛菊圖案,裹在他挺拔的身上,竟透著幾分難得的煙火氣。
“醒了?”許深聽見動靜回頭,手里的鍋鏟還懸在半空,“再等兩分鐘,煎蛋就好,你喜歡的溏心款。”
沈清月走過去,從身后輕輕環(huán)住他的腰。鼻尖蹭過他棉質(zhì)襯衫上淡淡的陽光味,比從前的雪松味更讓人安心?!捌鋵嵨医裉煜胱瞿銗鄢缘亩?jié){油條,”她貼著他的后背輕聲說,“昨天特意問了樓下早餐鋪的阿姨,說用自發(fā)粉就能炸。”
許深關(guān)掉火,轉(zhuǎn)過身把她圈進懷里,指尖捏了捏她的臉頰:“還是我來,你站旁邊看著就好。上次你煮面條,差點把鍋燒了,忘了?”
沈清月吐了吐舌頭,卻沒松開手。兩人就這么貼著站在小小的廚房里,窗外的鳥鳴混著煎蛋的香氣飄進來,連空氣都變得軟乎乎的。
吃過早餐,許深要去律所處理收尾工作,沈清月抱著筆記本坐在沙發(fā)上整理資料——那是爸媽公司剩下的一些合法項目,她想重新做起來,也算圓了長輩的心愿。許深出門前,特意把空調(diào)調(diào)到適宜的溫度,又在她手邊放了杯溫好的蜂蜜水。
“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別累著?!彼麖澭谒~頭印下一個輕吻,才拿起公文包出門。
沈清月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低頭喝了口蜂蜜水,甜味順著喉嚨滑下去,暖到了心里。她打開電腦,屏幕上跳出之前整理的項目清單,忽然想起許深昨晚幫她核對數(shù)據(jù)時,趴在桌上打盹的樣子——他明明忙了一天,卻還是陪著她熬到深夜,說“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下午的時候,沈清月去了趟花店。還是上次那家街角的小店,老板娘笑著問她:“今天還買雛菊嗎?”
她點點頭,卻又補充道:“再幫我加一束向日葵吧,要開得最艷的那種?!?/p>
老板娘打趣道:“給男朋友買的吧?向日葵好,象征著陽光?!?/p>
沈清月臉頰微紅,沒說話,卻輕輕彎了嘴角。
傍晚的時候,許深提前回了家。剛打開門,就看見沈清月站在陽臺擺弄花束——淺白的雛菊和金黃的向日葵插在同一個玻璃花瓶里,擺在陽臺的小桌上,剛好能接住夕陽的光。
“回來啦?”沈清月聽見聲音回頭,手里還拿著噴壺,“我查了,向日葵要多噴水,能開得久一點?!?/p>
許深走過去,從身后輕輕抱住她,目光落在花瓶上:“怎么想起買向日葵了?”
“因為你啊,”沈清月轉(zhuǎn)過身,踮起腳摸了摸他的頭發(fā),“以前總覺得你像雪松,冷靜又可靠。后來才發(fā)現(xiàn),你其實更像向日葵,總能給我?guī)黻柟?,讓我覺得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用怕?!?/p>
許深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低頭看著她眼底的光,忽然覺得所有的辛苦都值了。他抬手把她抱得更緊,下巴抵在她的發(fā)頂,輕聲說:“那以后,我就做你的向日葵,永遠給你擋風雨,陪你看陽光?!?/p>
夕陽慢慢沉下去,把陽臺染成一片暖橙?;ㄆ坷锏碾r菊和向日葵挨在一起,像極了相擁的兩人,在尋常的煙火里,守著歲歲年年的相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