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葵趕緊把盒子收起來,心里的不安又重了幾分。就在這時,急診室的門突然開了,醫(yī)生走出來,臉色凝重:“病人的情況很奇怪,體內沒有發(fā)現蠱蟲,但有股未知的能量在保護他,像是……像是某種植物的能量。不過他的心臟有問題,需要住院觀察,明天做進一步檢查?!?/p>
“是花魂種子在保護他!”葵葵激動地站起來,“太奶奶說過,花魂認主,會保護主人身邊的人!”
醫(yī)生沒聽懂她的話,只是點了點頭:“不管是什么,現在病人暫時安全了,但不能離開醫(yī)院,也不能受刺激?!?/p>
葵葵和許曼陪著許深住進病房時,已經是半夜了。小遠趴在旁邊的陪護床上睡著了,呼吸均勻。許深還沒醒,眉頭依舊皺著,像是在跟夢里的危險搏斗??诖策?,握著他的手,摸了摸口袋里的銀鎖,突然感覺到鎖芯里的種子動了一下,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她抬頭看向窗外,月光正好照進來,落在床頭柜上的太奶奶筆記本上。筆記本突然自己翻了起來,翻到中間一頁,上面畫著一幅畫——畫的是個穿旗袍的女人,手里拿著朵還魂葵,站在一座高樓前,高樓的頂端有個銀色的標志,像個太陽,又像個花魂的形狀。畫的下面寫著一行字:“海市明珠塔,主腦藏身處,花魂遇主腦,生死一線間?!?/p>
葵葵的心跳瞬間加速。她趕緊叫醒許曼,把筆記本遞過去。許曼看完,臉色也變了:“明珠塔是海市的地標建筑,這么顯眼的地方,影部的主腦怎么會藏在那里?”
“越是顯眼的地方,越不容易被懷疑。”葵葵的聲音發(fā)緊,“太奶奶不會畫錯的,這肯定是線索。明天許深醒了,我們就去海市,不管那里有多少危險,都要找到主腦,把影部徹底鏟除!”
許曼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就聽見許深突然哼了一聲,慢慢睜開眼。他的眼神還有些迷茫,看了看葵葵,又看了看許曼,聲音沙?。骸拔摇覄偛艍粢姟瓑粢娒髦樗嫌泻枚嘈M蟲……還有個穿黑衣服的人……拿著花魂種子……”
葵葵和許曼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震驚。許深的夢,竟和太奶奶畫里的內容一模一樣!這不是巧合,是花魂在提醒他們,明珠塔就是下一個戰(zhàn)場,也是生死局。
“許深,你先好好養(yǎng)傷,等你好了我們再去海市。”葵葵趕緊握住許深的手,怕他激動。
許深卻搖了搖頭,掙扎著想坐起來:“不行……不能等……主腦在等……他在等花魂……等我身上的蠱毒……”他的話還沒說完,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咳著咳著,竟咳出一口黑色的血。血落在白色的床單上,像朵綻開的黑色花朵,觸目驚心。
“許深!”葵葵嚇得眼淚都快掉下來,趕緊按床頭的呼叫鈴,“醫(yī)生!醫(yī)生快來!”
走廊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醫(yī)生和護士跑了進來,看到床單上的血,臉色瞬間變了:“是蠱毒引發(fā)的內出血!快送搶救室!”
許深被抬上擔架時,還在看著葵葵,嘴唇動了動,像是在說“別去海市”,又像是在說“保護好花魂”??鴵芘埽蹨I順著臉頰往下淌,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不管主腦有多厲害,不管明珠塔有多危險,她都要去,不僅要救許深,還要守住花魂,守住所有被影部傷害過的人。
搶救室的燈亮了起來,紅色的燈光映在葵葵的臉上,像極了剛才許深咳出的血。許曼拍著她的背,讓她別著急,小遠也醒了,拉著葵葵的衣角,小聲說:“姐姐,別怕,守護葵會保護我們的,許深哥哥會沒事的?!?/p>
葵葵點了點頭,摸了摸口袋里的銀鎖和那個黑色的蠱盒。銀鎖里的種子又開始發(fā)燙,像是在回應她的決心。她知道,這場戰(zhàn)斗已經沒有退路了,明珠塔的生死局在等著她,影部的主腦在等著她,而她,必須贏。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個陌生號碼。她猶豫了一下,接了起來,電話那頭傳來個沙啞的聲音,帶著詭異的笑意:“葵葵,別等許深了,他活不過明天。想救他,就帶著花魂種子來海市明珠塔,我在塔頂等你。記住,只能你一個人來,要是敢?guī)Ь欤揖土⒖套屧S深的蠱毒發(fā)作,讓他死得很難看?!?/p>
電話掛斷的瞬間,搶救室的燈突然滅了。走廊里的燈也跟著滅了,只剩下應急燈發(fā)出微弱的紅光,照得周圍的一切都像在晃動??罩謾C的手在發(fā)抖,心里卻突然堅定起來——她要去海市,一個人去,不管前面是刀山還是火海,她都要去,因為許深在等她,花魂在等她,所有的真相,都在海市明珠塔的塔頂等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