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魂石突然發(fā)出一陣刺眼的紅光,裂縫里的魂蠱好像被燙到了,發(fā)出一陣刺耳的尖叫??男乜诓辉偬哿耍庾R也清醒了很多。紅光順著四人的手蔓延開來,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罩,將黑影們都罩在里面。
黑影們慘叫著,身體在紅光中慢慢融化,變成一灘灘黑水。男人的面具裂開了一道縫,露出里面蒼白的皮膚,他看著光罩,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怎么可能……魂蠱明明已經爬到她的心臟了,你們怎么還能催發(fā)陽魂石的力量?”
葵葵站直身體,手里的陽魂石紅光更亮了:“因為你永遠不懂,同心的力量,比任何蠱毒都要強大?!彼腥俗哌^去,紅光在她身后拉出長長的影子,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男人慌了,轉身就要跑,卻被紅光纏住了腳踝。他掙扎著,卻怎么也掙脫不開,面具徹底碎了,露出一張猙獰的臉——臉上爬滿了黑色的蠱紋,眼睛是渾濁的白色,像極了之前被陰魄蠱纏上的人。
“影部的人,果然都被蠱毒控制了?!痹S曼看著他的臉,心里一沉,“太奶奶的筆記里說,被魂蠱控制的人,最后會變成沒有意識的怪物,看來是真的?!?/p>
男人的身體開始抽搐,黑色的蠱紋在他臉上快速蔓延,他發(fā)出一陣凄厲的尖叫,身體慢慢膨脹,最后“砰”的一聲炸開,變成了無數(shù)只黑色的蠱蟲,朝著四人的方向撲過來。
葵葵趕緊舉起陽魂石,紅光暴漲,蠱蟲碰到紅光,瞬間被燒成了灰。可就在這時,陽魂石的裂縫突然變大了,里面鉆出一縷黑色的霧氣,朝著許深的方向飛過去——是之前藏在石頭里的魂蠱!它沒被徹底逼出來,反而趁著混亂,要鉆進許深的身體里!
“許深!小心!”葵葵伸手要抓那縷霧氣,卻晚了一步。魂蠱鉆進了許深的胳膊,他疼得悶哼一聲,胳膊上瞬間爬滿了黑色的蠱紋,和之前被白斗篷潑蠱液時的樣子一模一樣。
“許深!”葵葵撲過去,想把魂蠱逼出來,卻被許深推開。他的眼睛開始變得渾濁,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卻還是死死地抓著葵葵的手:“別……別碰我,我會傷到你的……”
男人炸開的地方,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黑色的通訊器,里面?zhèn)鱽硪粋€冰冷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看來我的魂蠱,還是找到新宿主了。洛小姐,你以為破了陰蠱就贏了?太天真了——許深現(xiàn)在是我的傀儡,只要我一聲令下,他就會親手殺了你?!?/p>
葵葵的眼淚瞬間掉了下來。她看著許深痛苦的樣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樣。她想起之前在巷子里,許深為了護著她,被蠱液潑中;想起在祠堂里,他明明傷得很重,卻還是跟上來;想起在醫(yī)院的病房里,他握著她的手,說要一起守護陽魂石……
“不!”葵葵猛地站起來,舉起陽魂石,紅光朝著通訊器射過去。通訊器瞬間被燒成了灰,可那個冰冷的聲音還在空氣里回蕩:“三天后,我會在洛家老宅等你。想救許深,就帶著陽魂石來——記住,只能你一個人來,不然,我會讓許深永遠變成傀儡?!?/p>
聲音消失了,醫(yī)院里恢復了安靜,只有應急燈的光還在閃爍。許深的意識徹底模糊了,他的眼睛變成了全白,朝著葵葵的方向走過來,手里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刀,是之前小遠掉在地上的桃木劍,可現(xiàn)在劍身上的金光已經消失了,只剩下黑色的邪氣。
“許深,你醒醒!”葵葵朝著他跑過去,想抱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桃木劍朝著她的胸口刺過來,她沒躲,閉上眼睛——她相信,許深不會傷害她。
劍在離她胸口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許深的手在發(fā)抖,眼睛里閃過一絲清明,他看著葵葵,嘴唇動了動,好像想說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音。接著,他的頭猛地一低,暈了過去。
“許深!”葵葵趕緊跑過去,抱住他,眼淚掉在他的臉上,“你別有事,我一定會救你的!”
小遠和許曼也跑了過來,小遠看著許深胳膊上的蠱紋,眼睛紅了:“葵葵姐,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許深哥變成這樣,三天后還要去洛家老宅,那肯定是陷阱。”
許曼蹲下來,摸了摸許深的脈搏,臉色凝重:“魂蠱已經鉆進他的心臟了,要是三天內不逼出來,他真的會變成傀儡。洛家老宅是洛家的發(fā)源地,那里可能有解魂蠱的辦法,可影部的人在那里等著,我們……”
葵葵沒說話,只是抱著許深,眼神變得堅定。她知道,三天后的洛家老宅,是一場生死局,可她別無選擇——為了許深,為了所有人,她必須去。
就在這時,陽魂石突然發(fā)出一陣溫暖的光芒,裂縫慢慢變小了,石頭上的朱紅色越來越亮??粗^,突然明白了什么——陽魂石在給她力量,它也在守護許深,守護所有人。
“三天后,我去洛家老宅?!笨酒饋?,看著小遠和許曼,“你們留在這里,照顧好許深。放心,我一定會帶著許深回來,也會徹底毀掉影部的陰謀?!?/p>
小遠還想說什么,卻被許曼拉住了。許曼點了點頭:“好,我們相信你。太奶奶的筆記里有幾道護身符,我現(xiàn)在就畫給你,你帶著,能多一層保障。”
葵葵點了點頭,抱著許深,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她的腳步很堅定,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三天后,洛家老宅,她要救許深,要贏!
可她沒注意到,陽魂石的裂縫里,還有一縷黑色的霧氣,在慢慢蠕動——那是魂蠱留下的最后一絲邪氣,它沒被徹底清除,還藏在石頭里,等著在洛家老宅,給她致命一擊。
夜色越來越深,雨還在下,打在醫(yī)院的窗戶上,像在為三天后的生死局,奏響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