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下來了,裴向陽坐在院壩里一根接一根抽煙。
屋里,孩子在扯著嗓子哭,嘴里喊著要媽媽。
裴向陽聽著那哭聲,臉色沉的可怕。
如果仔細看,會發(fā)現他的手和腿都在不受控制的抖動。
這是人在精神高度亢奮狀態(tài)下的一種表現,此刻的裴向陽非常焦慮。
離婚沒關系,他怕提的條件夏家不同意。
曹大妞不滿地從屋里出來。
“向陽,你快去哄哄那死丫頭,哭啥子哭,天都要被她哭下來了,被人聽到還說我們在虐待她。”
“專門給她煮的面條一口都不吃,就知道要她那個沒良心的媽?!?/p>
裴向陽扔了手里抽了半截的煙,沉著臉進了屋。
看到爸爸,孩子哭的更委屈了,哄了半天總算愿意吃飯了,好不容易才睡著。
這天晚上裴向陽失眠了。
他想到了現在的白珍珠。
開了那么多店,還開工廠了。
現在全鎮(zhèn)都在說金鳳村出了個大老板,在蓉城開工廠,從村里招了很多人去工廠上班,包吃包住掙的不比羊城那邊少。
還捐錢給村里修了學校,那學校修的比鎮(zhèn)上的中心小學都漂亮。
如果當初他沒有跟白珍珠離婚,白珍珠現在的一切不都是他的了?
都怪夏莉莉,要不是她非要結婚,他就不會跟白珍珠離婚了。
以前的白珍珠多愛他呀,勤勤懇懇的幫他照顧家里養(yǎng)兒子。
哪像夏莉莉,對他各種看不上各種嫌棄。
夏莉莉根本就不愛他,只是享受他的討好追捧,心里根本就沒有他。
裴向陽想著,心里對夏莉莉的恨又濃了幾分。
等他一覺睡醒,又聽到了孩子在哭。
“哭哭哭,就知道哭!”
裴向陽昨晚沒睡好,這會兒火氣很大。
曹大妞剛給孩子喂了藥,見孩子不燒了,更是沒多少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