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軍,上下一心,同仇敵愾,氣勢如虹!此消彼長,勝負之數(shù),已無懸念。”
書房內(nèi)熱烈的討論聲漸漸平息,所有目光聚焦上首。
陳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終于緩緩開口,“大家的分析不錯,雍仲佛國看似體量龐大,實則根基腐朽,外強中干。”
“三萬武者,對我北疆而言,確實不足為懼?!?/p>
“但是,”他抬起頭,“此戰(zhàn)難點,不在其兵鋒之利,而在其地之險,其制之毒!”
他站起身,緩慢踱步,“別大意,高原非比尋常?!?/p>
“縱使我軍將士都是武者,體魄遠超常人,也需要面對空氣稀薄的極大不適應。”
“且天氣詭譎多變,像什么夏日飛雹,前一刻晴空下一刻暴雪,一天四季都是尋常,大雪封山,道路斷絕,更是常態(tài)?!?/p>
“后勤輜重,運輸之艱,耗費之巨,遠超平原作戰(zhàn)十倍?!?/p>
“若大軍齊出,數(shù)十萬人馬深入高原,每日人吃馬嚼,糧草、藥品、御寒衣物、器械補給所需海量物資,需跨越千山萬水輸送,稍有差池,前功盡棄。”
“因此,此非上策。”
他話鋒一轉(zhuǎn),直指核心,“雍仲國力,非在其百萬奴隸,而在其三萬僧兵武者。”
“更在其奴役百萬生民以供養(yǎng)僧侶活佛的萬惡制度!”
“此等根基,脆弱不堪!”
“若我大軍壓境,攻城拔寨,固然能勝,然而也必是滿目瘡痍,仇恨深種,難以長治!”
“故此”
陳策眼中閃爍著光芒,一拍桌子,定下了此戰(zhàn)的基調(diào):
“此戰(zhàn),兵貴精,不貴多!”
“以雷霆之勢,直搗其核心!目標非是占據(jù)每一寸土地,而是徹底摧毀其統(tǒng)治階層!”
“攻城為下,攻心為上!”
“此戰(zhàn)之重心,不在殺多少僧兵,而在如何讓那百萬奴隸——重新成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