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魚!守魚!"陳忘緊緊抱住她,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淚水混合著鮮血從他的臉上滑落,滴在江守魚蒼白的臉上。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蒼老而威嚴(yán)的聲音突然從天際傳來:"玄真子!你道天盟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江家門前傷我江家子孫!"
隨著聲音落下,兩道凌厲的身影如同流星般從天而降,瞬間出現(xiàn)在庭院中。他們是江家隱居多年的兩位長老,江守魚的大爺爺和二爺爺,都是早已隱退的九境高手。
他們看到倒在陳忘懷里奄奄一息的江守魚,以及庭院中的慘狀,頓時勃然大怒。江家長老一聲冷哼,抬手對著金色大網(wǎng)就是一掌??此破降瓱o奇的一掌,卻蘊含著恐怖的力量,金色大網(wǎng)瞬間被擊得粉碎,道天盟的修士們個個被震得氣血翻涌,倒飛出去。
"江長老!你們這是要與我道天盟為敵嗎?"玄真子又驚又怒,他沒想到江家竟然還藏著這樣的高手。
"為敵又如何?"江家長老眼神冰冷,"你道天盟設(shè)計陷害我江家女婿,還重傷我江家孫女,此仇不共戴天!今日便讓你們血債血償!"
兩位江家長老同時出手,他們的修為深不可測,道天盟的修士們根本不堪一擊,瞬間就倒下了一大片。玄真子和執(zhí)法長老見狀,知道大勢已去,不敢戀戰(zhàn),虛晃一招,轉(zhuǎn)身就想逃跑。
"想走?沒那么容易!"江家長老冷哼一聲,就要追上去。
"長老!先救守魚!"陳忘抱著江守魚,聲音嘶啞地喊道。他看著懷中氣息越來越微弱的江守魚,心急如焚。
江家長老停下腳步,快步走到陳忘身邊。大爺爺伸手搭在江守魚的脈搏上,片刻后,臉色凝重地說:"她傷勢太重,心脈受損嚴(yán)重,必須立刻帶回江家密室救治,晚了就來不及了!"
二爺爺則警惕地看著周圍,對著陳忘說:"你現(xiàn)在身份敏感,道天盟絕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先帶守魚回去療傷,你也趁機趕緊離開這里,找個地方隱藏起來,等風(fēng)頭過了再說!"
陳忘看著懷中的江守魚,又看了看兩位長老,眼中滿是不舍和愧疚。他知道,長老說得對,他現(xiàn)在留在這里不僅幫不上忙,還會給江家?guī)砀蟮穆闊?/p>
"守魚就拜托你們了!"陳忘將江守魚小心翼翼地遞給大爺爺,深深鞠了一躬。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道天盟支援的動靜。二爺爺臉色一變:"快走!他們的人來了!"
陳忘不再猶豫,最后看了一眼江守魚蒼白的臉,轉(zhuǎn)身朝著庭院后方的密道跑去。他的身體本就因為之前的戰(zhàn)斗和經(jīng)脈撕裂而虛弱不堪,此刻更是每跑一步都劇痛難忍。
玄真子帶來的支援已經(jīng)趕到,看到陳忘要逃,立刻有幾名修士追了上來。陳忘咬牙,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將體內(nèi)殘留的雷霆之力凝聚在腿上,速度瞬間提升,甩開了追兵。
但他終究還是傷勢太重,在跑出密道,逃到城外的山林時,再也支撐不住,重重摔倒在地。他的左腿扭曲成一個詭異的角度,顯然已經(jīng)骨折,身上的傷口再次裂開,鮮血染紅了身下的泥土。
他看著江家別墅的方向,眼中滿是血絲和不甘。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成了一個殘廢,而且還被整個正道追殺。但他沒有絕望,因為他心中有一個信念——活下去,等傷好了,一定要回來,為江守魚報仇,揭露道天盟的真面目!
他的身體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拽著,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他的雙手緊緊地抓著地面,手指深深地陷入泥土中,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不至于被那股力量完全吞噬。
他的雙腿顫抖著,每一次移動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汗水從額頭滑落,滴落在地上,與泥土混合在一起。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喘息聲,仿佛每一口呼吸都是一場與死亡的較量。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的背影拉得長長的。那背影顯得如此孤獨和悲壯,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一個人在這無盡的黑暗中掙扎。然而,在那孤獨和悲壯之中,卻又隱隱透露出一絲不屈的倔強。
他的目光始終堅定地望向山林深處,那里似乎隱藏著他最后的希望。盡管道路崎嶇,困難重重,但他從未有過絲毫退縮的念頭。他一步一步地向前爬去,每一步都充滿了對生命的執(zhí)著和對未知的勇敢探索。
一場更大的風(fēng)暴,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