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挺空羅的聲音如同驚雷,炸響在每一個高階死神的腦海中!
懺罪宮前,正準(zhǔn)備動手的朽木白哉和碎蜂動作猛地一滯,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夜一瞳孔收縮,瞬間明白了所有不合理之處的根源。一護雖然不太明白“中央四十六室”具體是什么,但“遭人屠戮”、“命令為假”這些詞,讓他瞬間意識到,露琪亞是被冤枉的!
而此刻,最心驚的,莫過于正準(zhǔn)備悄然靠近懺罪宮,打算趁亂強行帶走露琪亞的藍染惣右介!
他完美的計劃,在這一刻出現(xiàn)了致命的、完全超出計算的崩塌!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自己清理得如此干凈的現(xiàn)場,會以這樣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被揭穿!而且,揭穿者竟然是那個一向以溫和治愈形象示人的卯之花烈!
(怎么可能?!那枚水晶片……是巧合,還是……?)
一瞬間的驚愕之后,藍染的眼神恢復(fù)了冷靜,甚至變得更加深邃。計劃已經(jīng)敗露,強奪崩玉變得不現(xiàn)實。現(xiàn)在唯一的生路,就是……提前執(zhí)行“叛逃”!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市丸銀和東仙要,三人瞬間達成默契。藍染不再隱藏靈壓,三人化作三道流光,不再是飛向懺罪宮,而是徑直沖向靜靈庭的上空,那里是通往尸魂界之外、斷界的方向!
“藍染隊長,您這是要去哪里?”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的是足以凍結(jié)空氣的寒意!十番隊隊長日番谷冬獅郎,手持冰輪丸,攔在了半空中。他身邊,是臉色蒼白、眼神中充滿了痛苦與難以置信的雛森桃。
“雛森……”冬獅郎低喝一聲,示意她后退,他的目光死死鎖定藍染,“卯之花隊長的通訊,是真的嗎?回答我,藍染隊長!”
藍染推了推眼鏡,臉上露出了與平時溫和形象截然不同的、帶著一絲憐憫和嘲諷的笑容:“真是遺憾啊,日番谷隊長。真相往往比想象的要殘酷得多。至于我要去哪里……”
他的話還沒說完,另一股龐大、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壓迫感的靈壓從天而降。卯之花烈已然瞬步趕到,她手持斬魄刀,雖然未始解,但那份源自千年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沉穩(wěn)氣勢,瞬間鎮(zhèn)住了全場。她的目光平靜地掃過藍染、市丸銀和東仙要。
“藍染隊長,市丸隊長,東仙隊長?!彼穆曇粢琅f溫和,卻帶著冰冷的質(zhì)問,“關(guān)于中央四十六室的事情,你們是否需要做一個解釋?”
前有卯之花烈和日番谷冬獅郎攔截,后有聞訊正在急速趕來的其他隊長,藍染三人瞬間陷入了被包圍的境地。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股如同太陽核心般灼熱、浩瀚、足以讓整個靜靈庭震顫的恐怖靈壓,如同天傾般從瀞靈廷的中心——一番隊隊舍的方向轟然降臨!
天空仿佛被點燃,流云退散??傟犻L山本元柳齋重國,身披繡有“一”字的隊長羽織,手持流刃若火,一步一步,腳踏虛空而來。他每踏出一步,周圍的空氣就灼熱一分,無形的壓力讓在場的所有隊長都感到呼吸一窒。他的身后,跟隨著副隊長雀部長次郎和七番隊隊長狛村左陣。
山本總隊長那雙飽經(jīng)滄桑卻銳利如鷹的眼眸,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只是平靜地注視著被圍在中間的藍染三人。但那平靜之下,是即將噴發(fā)的毀滅之怒。
“藍染惣右介?!鄙奖驹S的聲音不高,卻如同洪鐘大呂,響徹天地,“你,可知罪?”
終極的對峙,王與王的相見,在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揭露下,提前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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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番隊隊舍,角落)
“五條悟”站在窗邊,遙望著遠處天空那如同末日降臨般的景象——總隊長的烈焰靈壓映紅了半邊天,幾位隊長的靈壓在其中交織碰撞。他的臉上,依舊是那副人畜無害的、略帶“惶恐”的表情。
然而,在他的心底,一個只有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戲謔和愉悅,輕輕響起:
“燈光、攝像都已就位,觀眾也已入場……藍染隊長,我這為你精心搭建的舞臺,可還滿意?現(xiàn)在,請開始你的表演吧~”
靜靈庭的天空,在烈焰與冰霜、背叛與忠誠的交織中,仿佛即將徹底崩塌。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藏身于最安全的觀眾席,微笑著等待高潮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