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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鬼背下的空手道與分析之眼（第1頁）

第三十一章鬼背下的空手道與分析之眼

震耳欲聾的歡呼與驚嘆聲浪尚未完全平息，德川地下競技場便陷入了另一種緊張的忙碌之中。巨大的格斗場內(nèi)，原本堅硬的特殊混凝土地面此刻如同被重炮集群犁過，布滿了蛛網(wǎng)般的裂痕和深淺不一的坑洞，皮克與勇次郎戰(zhàn)斗的余威可見一斑。工作人員如同工蟻般迅速入場，推著特制的快速凝固材料進(jìn)行搶修，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粉塵和激昂過后的余溫。

頂層VIp室內(nèi)，凌曜悠然自得地坐回柔軟的沙發(fā)，仿佛剛才那場足以令常人精神崩潰的遠(yuǎn)古對決只是一場無關(guān)緊要的預(yù)告片。他端起侍女重新奉上的熱茶，輕輕吹了口氣，目光瞥向身旁臉色依舊有些發(fā)白的李柚巴。

“餐前開胃菜味道如何？”凌曜抿了口茶，語氣隨意得像是在討論天氣，“看了這么一場，看出多少門道了？”

李柚巴正望著下方狼藉的戰(zhàn)場出神，聞言一個激靈，連忙收回目光。（來了來了…果然要交作業(yè)！）她臉上擠出一個有些勉強的笑容，試圖萌混過關(guān)：“老…老師，那種級別的戰(zhàn)斗，光是看著就讓人喘不過氣來了，招式的細(xì)節(jié)實在是…”

凌曜眉毛微挑，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靠近李柚巴。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了她，并非殺氣，卻更讓她心慌意亂。他湊到她的耳邊，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帶著一絲戲謔的磁性嗓音低語：

“既然我特意借了你‘分析之眼’……要是連這點功課都交不上來，我就要重新評估你的價值了?；蛟S，相比辛苦的武學(xué)傳承，你更適合發(fā)揮些別的長處……比如，暖床？”

“老…老師！”李柚巴的俏臉?biāo)查g爆紅，連耳根都染上了緋色，又羞又急地低聲抗議，“我…我好歹也是正經(jīng)女子格斗大賽的冠軍級選手！不是那種人！”

凌曜重新靠回沙發(fā)，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眼神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催促。

李柚巴知道躲不過去了，只得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狂跳的心臟，回憶起剛才借助那奇異“鷹眼”看到的畫面，組織語言：

“那個…范馬勇次郎，他一開始好像就沒打算試探，完全是用絕對的速度和力量在…在戲耍皮克。但是，他的移動方式，好像和以前資料里看到的有點不一樣，多了點…嗯…像水一樣流動的感覺，是不是學(xué)了老師您的…”

她偷偷瞄了凌曜一眼，見對方不置可否，只好繼續(xù)硬著頭皮分析皮克：

“皮克的話…他太依靠本能了。最后那下模仿老師的拳法，時機(jī)選得不好！不應(yīng)該在兩個人對拼一拳分開后，距離拉遠(yuǎn)了再用。那樣動作太明顯，等于告訴對方‘我要放大招了，你快閃開’！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在貼身纏斗，拳頭膝蓋都用上的時候，趁對方?jīng)]法輕易躲閃，突然來這么一下，效果肯定會好很多！”

（唉，后面勇次郎背上那鬼東西出來之后，速度快得跟鬼一樣，氣勢又嚇人，我還偷偷跟一夫他們說了兩句話…根本就沒看清具體動作?。。┧睦锇底越锌啵荒馨逊治鲋攸c放在戰(zhàn)斗的前半段。

凌曜聽完，既沒有表揚也沒有批評，只是淡淡地說：“恐懼是生物本能，但一名合格的武者，首先要學(xué)會的，就是在恐懼中保持思考與觀察。下次若是再因為外界干擾分心，懲罰可就不是口頭說說那么簡單了。”他的話讓李柚巴心頭一緊，卻又隱隱感覺到老師似乎并沒有完全否定她的觀察，這讓她稍稍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在競技場另一側(cè)的選手通道口，刃牙和烈海王正并肩而立，面色凝重地望著下方搶修的場地。

“那種力量的控制…”刃牙低聲喃喃，眼前仿佛又浮現(xiàn)出父親最后那石破天驚的一拳，“明明可以輕易打穿皮克，連同后面的觀眾席一起摧毀…他卻能把力量收斂到只震碎特制玻璃的程度…”他想起了剛才站在那片玻璃后的山下一夫被拳風(fēng)余波掀了個跟頭的狼狽樣子，心中對父親可怕力量的認(rèn)識更深了一層。

烈海王雙手環(huán)抱，沉聲道：“現(xiàn)在，我多少能理解愚地宗師的決斷了?！彼哪抗怃J利如刀，“勇次郎在與凌師匠一戰(zhàn)后，顯然已將‘技’的理念融入了他那無敵的‘力’之中。我們觀摩中國擂臺賽所獲得的那點進(jìn)步，恐怕…已被他遠(yuǎn)遠(yuǎn)甩開了?！?/p>

刃牙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弧度，接口道：“是啊…我們以為自己前進(jìn)了一步，抬頭卻發(fā)現(xiàn)，父親他已經(jīng)跨出了十步，甚至更遠(yuǎn)?！?/p>

在看臺另一區(qū)域，一位西裝革履、卻難掩驚惶的中年男人正哆哆嗦嗦地想從鍍金煙盒里掏雪茄。他是某大型女子格斗賽事的舉辦人，也算見多識廣，但剛才的戰(zhàn)斗已然超出了他的認(rèn)知范疇。他的手抖得厲害，幾次都沒能把雪茄拿出來。身旁那位他高薪聘請、在圈內(nèi)頗有兇名的保鏢格斗家，情況也沒好到哪里去，遞打火機(jī)的手同樣顫抖著，試了好幾次才幫老板點上火。

“怪…怪物…這就是那個…跟美國政府簽了協(xié)議，被稱為‘地上最強生物’的家伙嗎？”大佬吸了一口雪茄，試圖平復(fù)心情，聲音卻依舊發(fā)顫。

“老…老板…別忘了…那個皮克…可是能空手宰殺霸王龍的史前怪物啊…”保鏢格斗家咽了口唾沫，干澀地補充道。兩人的對話，無聲地印證著場中對決者的恐怖層級。

下方的休息區(qū)內(nèi)，勇次郎隨意地坐在一張寬大的椅子上，對周遭投來的敬畏、恐懼目光毫不在意。一名侍者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送來一瓶冰鎮(zhèn)玻璃瓶可樂。勇次郎看也沒看，接過瓶子，右手食指的指尖隨意地沿著瓶口一抹——一道細(xì)微的摩擦聲響起，瓶口上方的一截玻璃竟如同被最精密的激光切割過一般，平滑地分離脫落，切口光潔如鏡！他甚至沒用什么力氣，純粹是對力量極致入微的控制。這份舉重若輕的精準(zhǔn)，遠(yuǎn)比原著中更為驚人，彰顯著他在“技”上的飛躍。

他仰頭灌了幾口可樂，猩紅的目光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觀眾席，在刃牙和梢江身上停頓一瞬，又掠過某個戴著棒球帽、氣息隱晦的高大身影（杰克·范馬），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充滿了無視螻蟻般的玩味與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