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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鏡花水月下的愚者假面（第1頁）

第九章鏡花水月下的愚者假面

尸魂界的夜晚，總是彌漫著一種深邃的靜謐，仿佛連靈子都陷入了沉睡。結束了四番隊那繁瑣卻必要的文書工作，“五條悟”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脖頸，獨自一人踏上了返回宿舍的寂靜街道。月光如水銀瀉地，將青石板路照得泛著冷光，兩旁隊舍的拉門緊閉，只有遠處偶爾傳來的巡夜死神規(guī)律的腳步聲，更襯得這夜幽深漫長。

他步履從容，臉上掛著那副仿佛對一切都漫不經心的淡淡笑意，與他在四番隊表現(xiàn)出的“謙遜好學”模樣微妙地融合在一起。然而，就在他經過一處隊舍陰影的轉角時，腳步幾不可查地微微一頓。

一種極不自然的“凝滯感”，如同無形的蛛網(wǎng)，悄然籠罩了四周。

空氣似乎變得粘稠，原本流動的夜風停滯了，遠處那規(guī)律的腳步聲也詭異地消失不見。整個世界，仿佛被投入了一塊巨石的湖面，漣漪過后，呈現(xiàn)出一種虛假的、死寂的平靜。

“五條悟”眼底深處，那菱形的瞳孔微光一閃而逝，快得如同幻覺。他心中了然，一場針對“五條悟”這個身份的測驗，終于如期而至。

（地獄，悖論之城。）

凌曜的本體正慵懶地靠在一張由悖論符號凝聚而成的王座之上，俯瞰著腳下那片由無量空處概念與地獄荒蕪景象融合而成的奇異城池。城中，被他收服的咎人士兵正在梅針的指揮下進行操練，而那名由浦原喜助斬魄刀靈具現(xiàn)化的優(yōu)雅女性，則靜立一旁，為他斟上一杯靈茶。

突然，凌曜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他通過“五條悟”分身的感官，清晰地接收到了尸魂界那片區(qū)域的異常靈子波動。

“開始了。”他輕聲自語，聲音帶著一絲期待，“藍染惣右介，你對自己的‘鏡花水月’果然自信到近乎傲慢?？上?，你精心導演的這場幻覺戲劇，從劇本到演員，都早已在我的掌控之中。這場戲真正的導演，是我?！?/p>

他意念微動，向分身傳遞去明確的指令：“演出開始，記住，你的角色是一個‘能力特殊、但靈壓平庸、且心性并未經過殘酷戰(zhàn)斗磨練的醫(yī)療人才’。狼狽，但要狼狽得合理；怯懦，但要怯懦得真實。”

（尸魂界，寂靜街道。）

幾乎是凌曜本體指令下達的瞬間，幾只形象猙獰可怖的“虛”憑空嘶吼著出現(xiàn)！它們張牙舞爪，散發(fā)著充滿惡意的靈壓，從前后左右各個方向撲向似乎被嚇呆了的“五條悟”！

這些“虛”的形象逼真至極，細節(jié)栩栩如生，甚至連那腥臭的氣息都模擬得一般無二——這正是藍染惣右介斬魄刀“鏡花水月”的可怕之處，完全催眠五感，讓幻覺成為受控者認知中的“現(xiàn)實”。

“什……什么東西？！”“五條悟”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眼中充滿了“驚恐”和“難以置信”。他“倉啷”一聲拔出腰間的淺打，動作標準卻透著一股慌亂，靈壓“微弱”地爆發(fā)出來，勉強格擋開最先撲到眼前的一只“虛”的利爪。

金鐵交鳴之聲響起，淺打上傳來的巨大力量讓他“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握刀的手微微“顫抖”。他左支右絀，身影在幾只“虛”的圍攻下顯得格外“單薄”和“狼狽”，每一次閃避都看似驚險萬分，仿佛下一秒就會被撕成碎片。

“可惡！靜靈庭里怎么會出現(xiàn)虛？！”他一邊“艱難”地抵擋，一邊用帶著“顫音”的語調喊道，完美演繹了一個突然遭遇遠超自身能力范圍危機的普通隊士應有的反應。

戰(zhàn)斗在繼續(xù)，“五條悟”的淺打舞動得毫無章法，只是憑借本能的反應和“薄弱”的靈壓進行防御。終于，在一次“失誤”中，他手中的淺打被一只“虛”的重擊狠狠震飛，旋轉著插在了不遠處的墻壁上。

他看起來更加“手忙腳亂”，幾乎是連滾爬爬地躲開了后續(xù)的攻擊，情勢岌岌可危。

“沒辦法了……愚者假面·萬象定義！”他仿佛被逼到了絕境，大喊著始解了斬魄刀。臉上浮現(xiàn)出那個帶著微妙笑容的白色假面虛影。他伸出手指，一道微弱得幾乎難以察覺的、帶著治愈氣息的“回道”光芒射向最近的一只“虛”，同時口中念出強加的規(guī)則：“回道之光，即為蝕骨之毒！”

這道規(guī)則，在“鏡花水月”的配合下，產生了“完美”的效果。那只被光芒擊中的“虛”（實則是被催眠的死神），立刻配合地發(fā)出了凄厲的慘叫，身體表面浮現(xiàn)出被“腐蝕”的可怕痕跡，動作也變得遲滯。然而，其他的“虛”依舊悍不畏死地撲來。

“五條悟”“氣喘吁吁”，額頭上布滿了“冷汗”，靈壓波動變得更加不穩(wěn)定。他環(huán)顧四周，臉上露出了“絕望”和“恐懼”交織的神情?！安恍小瓟?shù)量太多，我的靈壓……撐不住了！”

他的目光“慌亂”地掃過周圍的街道，最終，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鎖定了一個方向——那是四番隊隊長，卯之花烈庭院所在的方向！

“必須……必須找到隊長！”他像是下定了決心，不再試圖正面抗衡，而是開始“驚險”地且戰(zhàn)且退，路線明確地朝著卯之花烈庭院移動。他的步伐“踉蹌”，身影“狼狽”，但卻異常堅定地朝著那個能提供“庇護”的目標靠近。

（暗處，藍染惣右介隱匿了所有靈壓，平靜地觀察著。）

他推了推眼鏡，鏡片后的眼神深邃如淵。（哦？選擇了向隊長求援嗎？面對無法獨自應對的危機，第一時間尋求上位者的庇護，這確實是弱者最本能的選擇。我本以為，以他斬魄刀那種有趣的能力，會嘗試更精妙、更具攻擊性的規(guī)則應用來破解困局，或者至少，會試圖逃向更容易遇到巡邏隊的方向……）

（看來，是我高估了他的心性。這種缺乏死神的獨立尊嚴、將生存希望完全寄托于他人的怯懦表現(xiàn)，與他平日里表現(xiàn)出的溫和謙遜倒也一脈相承。畢竟，四番隊是醫(yī)療部隊，缺乏戰(zhàn)斗意志也屬正常。）

藍染看著“五條悟”那“狼狽逃竄”的背影，心中對其的評價再次調低。一個空有特殊始解能力，但靈壓平庸、心性軟弱的家伙，確實不值得他投入過多的關注。只要確認“鏡花水月”對其有效，便足夠了。

（尸魂界街道，追逐戰(zhàn)接近尾聲。）

“五條悟”一路“驚險”地引著那群“虛”，終于看到了卯之花烈庭院那熟悉的輪廓。他仿佛用盡了最后的力氣，毫不顧忌形象地朝著庭院大門方向嘶聲大喊，聲音充滿了“驚恐”與“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