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著輪椅,走到郭海皇面前,那猙獰的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種近乎“虔誠”的狩獵者的笑容:“老先生,您這樣的珍饈,值得最正式的用餐儀式。請坐,讓我推您入場。至于你……”他猛地看向凌曜,舔了舔嘴唇,“小子,乖乖排隊!等我先細(xì)細(xì)品嘗完這份‘世紀(jì)大餐’!”
這匪夷所思的一幕,驚呆了所有人。
“父親!”郭春成急道。
郭海皇卻只是微微一笑,坦然地在輪椅上坐下,仿佛這只是件平常事:“有勞范馬先生了?!?/p>
就在這氣氛詭異到極點(diǎn)之時,另一個壓抑著無盡怒火與不甘的聲音響起:
“勇次郎??!”
刃牙渾身是傷,剛剛艱難地戰(zhàn)勝了以柔克剛的涉川剛氣,他死死盯著那個推著輪椅的父親,眼中的火焰幾乎要噴薄而出。
勇次郎推輪椅的動作一頓,斜睨了刃牙一眼,語氣中的興奮瞬間化為極致的冰冷與不屑:
“嗯?刃牙,你還沒被淘汰嗎?看來是遇到了些更弱的雜魚啊。不過……”他的目光掃過刃牙身上的傷痕和疲憊的神態(tài),“看看你這副狼狽的樣子,連對付一個不敢正面決戰(zhàn)的老頭都這么費(fèi)勁?,F(xiàn)在的你,連成為我餐前開胃菜的資格都沒有。”
他毫不留情地斥責(zé)道:
“滾到一邊去,別來打擾大人們的盛宴。你的時代……還早得很呢!”
刃牙的拳頭捏得咯咯作響,指甲幾乎嵌進(jìn)掌心,鮮血從指縫滲出。巨大的屈辱感幾乎要將他淹沒。但他看著推著郭海皇的父親,又看了看一旁深不可測的凌曜,他最終……沒有動。
他咬碎了牙,將這份屈辱和憤怒硬生生咽回了肚子里。因為他知道,勇次郎說的是事實?,F(xiàn)在的他,介入不了那個層面的戰(zhàn)斗。
勇次郎滿意地收回目光,推著郭?;剩従徸呦蛸悎鲋醒?。凌曜則不知從哪摸出一個蘋果,悠閑地啃了一口,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整個混亂的會場,不知不覺間安靜了下來。所有還在戰(zhàn)斗的人都下意識地停手,退開到邊緣。
場地中央,只剩下三個人:
坐在輪椅上的活化石,郭?;?。
推著輪椅的地上最強(qiáng)生物,范馬勇次郎。
以及在一旁啃蘋果的局外人(?),凌曜。
一場跨越時代、超越常識的對決,即將在這匪夷所思的場面下,拉開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