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馬斯猛地向前一步,兩人胸口幾乎撞上。
艾琳沖進中間,雙臂撐開?!皦蛄?。”她的聲音不高,但每個人都聽清了,“昨天我們簽了名字,不是簽給風(fēng)看的。你們流的血,將來可能救的是對方的命?!?/p>
她掃視全場:“現(xiàn)在所有人,兩人一組,綁在一起練?!?/p>
她拿出一根粗麻繩,把托馬斯和漢克的手腕綁在同一根繩子兩端。“你們兩個先來。三道障礙,同步通過。走不過去,中午沒飯吃?!?/p>
人群安靜下來。
托馬斯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繩結(jié),呼吸粗重。漢克扭開頭,但沒掙脫。
艾琳下令開始。
第一次,他們步伐錯亂,剛起步就踉蹌。過低欄時,一個快一個慢,繩子拉緊,兩人同時摔倒。
第二次,他們勉強過了第一關(guān),但在爬木架時,托馬斯體力不支,動作遲緩,漢克急著往上沖,繩子繃直,托馬斯被拽得肩膀劇痛,慘叫出聲。
艾琳沒喊停。她只說:“再來?!?/p>
第三次準備時,托馬斯喘著氣說:“我要蹲下了?!?/p>
漢克看了他一眼,點頭:“我知道。”
他們重新起步。這一次,托馬斯放慢速度,提前出聲提醒。漢克不再搶節(jié)奏,而是等他動作完成再跟進。
過低欄時,兩人同時抬腿。爬木架時,漢克先上去,伸手拉了托馬斯一把。最后翻越繩網(wǎng),他們幾乎是同時落地。
全場靜了幾秒。
然后,有人拍了一下手。
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
掌聲從零星變成整齊,響徹校場。
艾琳走上前,用匕首割斷繩索?!斑@不是結(jié)束,是開始。明天還要練,后天也要練。直到你們不用看對方臉,就知道他下一步往哪走?!?/p>
午后的訓(xùn)練繼續(xù)進行。各小組輪換項目,包括盾陣轉(zhuǎn)換、信號傳遞、模擬防守。
艾琳讓起義軍戰(zhàn)士教村民基本格擋動作。起初很多人學(xué)不會,動作僵硬。一名起義軍教官語氣嚴厲,說了幾句重話,立刻有村民臉色發(fā)紅,想要反駁。
艾琳立刻介入?!敖痰娜艘托?,學(xué)的人要肯問。誰都不許罵人,也不許甩臉子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