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段看向不鑒,不鑒立刻道:“你別跟我說話,你那張嘴多刻薄我知道?!?/p>
小段撇嘴,“要不是你先看不起我,我也不會罵你?!?/p>
不鑒微愣,含含糊糊,“這個,這個,算是我錯?!?/p>
小段簡直受寵若驚,不鑒喝了酒,話開了口就容易說了,“你不在的這幾天,我真是有點不習慣。你到宮里去了,這是好事,也是壞事。宮里什么地方,我就怕你在宮里說錯什么話得罪什么人?!?/p>
小段道:“我以為我走了你會清凈呢。”
“清凈是真的清凈,”不鑒有點傷感,“連綠豆都不活潑了呢?!?/p>
小段被他說的有點感動,他把金錠給不鑒,“分你兩個好了?!?/p>
傷春悲秋的不鑒一低頭,看到兩個金疙瘩,立刻覺得自己的感情被玷污了。
“我在同你說正經(jīng)的,你就知道金子,庸俗,庸俗!”
“連金子你都看不上你還要什么!”小段罵他,“要不是以前老從你兜里掏錢,我今天才不給你呢!”
不鑒被小段灌趴下了,不咎還保持著一點清醒,看他們兩個拼酒分出勝負后,就叫困得眼睛都睜不開的換女回去睡覺。
小段抱著酒瓶子緩了一會兒,搖搖晃晃走到里間。
里間的燭火不大亮,裴再坐在窗下,就著月色品茶。
他給小段也倒了杯茶,“今天開心嗎?”
小段在長榻另一邊坐下,看著窗外澄明的月色。
“榮華富貴呀,唾手可得呀,”小段長噓一聲,“享受這些東西的人真該遭天譴?!?/p>
裴再笑起來。
小段撐著頭看了他一會兒,“還沒對你道一聲恭喜呢,少傅大人。”
裴再端著茶杯的手頓了頓,他看著小段,月色在他眼里搖蕩。
“我做少傅,對你沒什么壞處?!?/p>
“我可千萬沒有什么別的想法,
你莫冤枉我?!毙《谓化B著雙手撐著下巴,“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我盼著你好。”
“是嗎?”裴再放下茶杯,笑看著小段,“面見陛下之時還在擔心我把你賣了,一轉(zhuǎn)臉又說你盼著我好,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你也是學會了。”
小段眨了眨眼,裝作酒醉困倦,不說話。
裴再問他,“如果我當時真的打算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你身上,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