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香膏?你要做香膏生意?”
“嗯,不錯?!?/p>
鐘離憂捋著胡須,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似有所指的道:“賢侄為何想要做生意,而不是參加科舉呢?若能考取個功名,豈非比做生意更好?”
在大虞,讀書人的地位自然要比商人高的。
呵呵,我特么要是能考取個功名還用得著你說?關鍵我不會啊……江寒頓時有些尷尬了,心想這讓我怎么答?
“難不成賢侄是擔心有科舉舞弊之事發(fā)生?那大可放心,當今陛下憐才,律法嚴明,絕不會發(fā)生那種事?!辩婋x憂道。
江寒覺得這老頭問得有些多了,就像過年回家親戚拉著你問什么工作有女朋友沒一樣,他搖了搖頭,說道:“非是不能,而是不愿?!?/p>
“哦?”鐘離憂問道:“為何不愿?”
江寒淡淡一笑,說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我本是蓬蒿人,又何必為五斗米而折腰?!?/p>
出門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給的,江寒自然要好好吹噓下自己,反正吹牛又不用錢。
這一番話聽到鐘離憂耳中卻如同響起了個震雷,令其眼睛一亮。
但聽在袁斌耳中卻很不舒服。
什么意思?
你不參加科舉是因為你不愿意摧眉折腰事權貴?
那我參加科舉就是因為我愿意摧眉折腰了?
這小子簡直太狂妄了!
袁斌立馬陰陽怪氣的說道:“聽江兄話里的意思,原來因為這個才不想參加科舉,這么看來,江兄若是參加科舉必定能高中舉人了?”
江寒微笑不語。
袁斌心中冷哼一聲,道:“袁某倒是突然想起去年秋闈的一道詩題,難倒了許多考生,正好想請江兄賜教。”
“啊這……是什么詩題?”江寒道。
袁斌道:“那是一道五言絕句,以‘劍’為題,江兄才華橫溢,想必一盞茶的功夫就能作出來。”
他看似在吹捧江寒,實際上卻是在陰陽怪氣,詩這種東西需要冥思苦索,有道是“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一盞茶的功夫能作出一首詩已經算是極了不起的了。
“……”江寒原本還擔心吹破牛皮,一聽這題目那還不簡單?
他忽地心中一動,這兩個人看著氣質不凡,身份應該也不簡單,何不在他們面前露上一手,展現(xiàn)下才華?
倒不是為了人前顯圣,只是自己也得改變一下別人對他的刻板印象,否則就算他開了香水鋪子,別人一聽說是那個一事無成的傻子,恐怕也不愿上門。
念及如此,江寒也是說道:“何需一盞茶的功夫,江某隨口便可吟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