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皺眉:“亂丟垃圾,高空拋物!這必須教育!崽崽,小將,走,和叔叔一起上去看看?!贬提毯蛯⑺己庑Σ[瞇的:“好呀,員警叔叔,我們能自己走。”警員一看是六樓,忙笑著搖頭?!坝行└撸覜]有電梯,叔叔抱你們吧?!睂⑺己饪焖俣汩_,他怕自己一下沒控制好又尸僵。崽崽瞅瞅一層一層的樓梯,沖警員笑瞇瞇地伸出了肉嘟嘟的小胳膊。“謝謝員警叔叔。”到三層時,警員速度慢下來。將思衡已經(jīng)到了四層,崽崽瞅瞅小將哥哥,又看看呼吸明顯粗重的員警叔叔。“員警叔叔,崽崽自己走吧?!本瘑T忙搖頭:“不用不用,叔叔抱得動?!辈坏柔提陶f話,警員抱著崽崽直接狂奔。一口氣從三層奔到六層,警員差點兒累趴在樓梯上。到了六樓,崽崽麻溜地從員警叔叔懷里溜下來,還非常關(guān)心地摸摸扶著圍欄,低著頭叉著腰大口大口喘氣的員警叔叔?!爸x謝員警叔叔,員警叔叔你好棒好厲害呀!”在六樓的兩個員警看到同事滿頭大汗,累的都快直不起腰了,兩人忍俊不禁。被夸獎了的警員覺得自己瞬間又可以了。他站直身體,牽著兩個小家伙往里走?!暗搅耍?,叔叔看看到底是誰高空拋物?!眱蓚€同事馬上看向屋內(nèi),坐在沙發(fā)上的隊長看到崽崽和小將跟著站起來。“怎么都上來了?”警員解釋:“剛才我們在樓下,看到六層這邊有人高空拋物,而且東西看著不少,還有很多衛(wèi)生紙之類的?!迸赃厓蓚€同事解釋:“六樓這邊只有王老太太這一戶,對門一直沒有人住。”隊長快速看向臥室那邊:“是楊海國?!闭f到這里,他又看向警員?!搬提毯托⒘粼谶@里,你下去看看他丟的是什么東西。”“好?!本瘑T剛要下樓,崽崽奶聲奶氣開口?!笆浅舫?!很多臭臭,還有臭臭的衣服!”將思衡跟著點頭:“對!上面都是臭臭。”隊長:“……”臥室門正好開了,楊海國一臉和藹地走出來?!皢T警同志,已經(jīng)收拾好了,您想看什么,可以直接進(jìn)去看了?!标犻L臉上掛著淡笑,示意警員照顧好兩個孩子,他轉(zhuǎn)身快步去了曹老爹所在的臥室。楊海國跟著要進(jìn)去,兩個警員攔住他?!皸钕壬覀冞€有幾個問題要問您。”楊海國看看臥室那邊,笑了笑點頭。“好,員警同志,您盡管問,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兩名警員看隊長進(jìn)了臥室那邊,開始問一些和曹老爹相關(guān)的日常問題。臥室這邊,房間里還有味道,不過已經(jīng)沒有那么重了。窗戶敞開著,隊長走過去看了看,拉開防盜窗往下看,果然看到崽崽說的衣服還有衛(wèi)生紙之類的。東西還不少。他走回床邊看曹老爹,曹老爹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他輕輕喊了聲,對方?jīng)]反應(yīng)。又喊了聲,依然沒反應(yīng)。隊長皺著眉頭輕輕推了一下,依然沒反應(yīng)。隊長眉頭皺的更緊,楊海國已經(jīng)到門口?!皢T警同志,曹大哥睡覺特別沉,打雷都吵不醒的?!标犻L點點頭:“我知道了。”楊海國一臉為難地搓搓手,似乎想到什么,他又馬上將手放下來,眼底的嫌棄一閃而過?!皢T警同志,看好了嗎?如果看好了你們快走吧,我估計老太太快回來了,這……要是知道我擅自讓你們進(jìn)來,我怕不好交代。”隊長沒錯過他眼底的嫌棄,面上保持著淡笑?!巴趵咸退鹤舆€在醫(yī)院那邊,我們過來前跟她說過的,楊先生您不用擔(dān)心。”楊海國愣住,當(dāng)下黑臉?!鞍。空f過的?說過的她怎么沒跟我打電話說?”似乎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好,態(tài)度也變化太快,楊海國又馬上恢復(fù)了男保姆那種和善好說話的樣子?!皢T警同志,不好意思,我剛才就是覺得奇怪,因為我是拿錢辦事照顧曹大哥,所以一般家里有什么事,老太太都會先打電話跟我說一聲?!标犻L似笑非笑看著他:“那我現(xiàn)在還能繼續(xù)看看嗎?”楊海國滿臉陪笑:“當(dāng)然可以,您看,您隨便看?!标犻L給警員使了個眼色:“給小李打個電話,讓他帶個人來看看?!薄昂??!睏詈鴿M臉好奇:“員警同志,怎么……還要人來看嗎?你們這邊三四個人還不行嗎?”隊長已經(jīng)出了臥室,走到崽崽和小將面前,牽著兩個小家伙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專業(yè)的事交給專業(yè)的人?!睏詈骸啊瓎T警同志,我沒什么文化,您說什么,我沒聽懂?!贬提炭聪蛩?,一雙漆黑的眼睛格外透亮,卻看得楊海國心里發(fā)慌?!皸畈?,員警叔叔的意思是壞人遲早要被抓的!”楊海國揚起手就要給胡說八道的小孩子一巴掌,卻在對上隊長冷冰冰的眼神后改為撓了后腦勺?!斑@孩子說話……沒頭沒尾的。員警同志,你們現(xiàn)在出任務(wù)還帶著孩子的啊,這不影響你們上班嗎?”隊長臉上已經(jīng)沒了笑容,依然用冷冰冰的眼神盯著楊海國。楊海國自討沒趣,心里開始發(fā)慌?!澳莻€……既然員警同志你們還在這邊,家里正好沒菜了,我現(xiàn)在去買個菜,一會兒就回來,麻煩你們幫忙照看一下曹大哥?!标犻L皮笑若不笑看著他:“楊先生一起等著吧,至于買菜……”一個警員馬上站出來:“隊長,我去?!标犻L點點頭,楊海國急急出聲?!澳遣恍?,員警同志,你們不知道曹大哥喜歡吃什么,還是我去吧?!睏詈拕傉f完,小李帶著一個穿白大褂的醫(yī)生氣喘吁吁跑進(jìn)來?!暗搅?。”楊海國瞳孔瞪大,聲音忽然拔高?!皢T警同志,你們這是做什么?”隊長慢慢出聲,指了指臥室那邊?!安芾系闆r看著不太好,我叫了醫(yī)生過來仔細(xì)給他檢查檢查?!贬t(yī)生喘著粗氣,帶著聽診器拎著醫(yī)藥箱往曹老爹所在的臥室走去。楊海國看得心驚肉跳,一邊告訴自己冷靜,一邊又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皢T警同志……”隊長瞇眼:“楊先生是怕我們從曹老爹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嗎?”楊海國下意識挺直背脊,發(fā)福的他肚腩也跟著挺了起來?!霸趺纯赡??就是……就是這事怎么也得等老太太回來再做。萬一出了什么問題,我沒法跟老太太交代。”他邊說邊往臥室那邊走,攔在醫(yī)生前面。崽崽瞧著,和將思衡眨眨眼。兩個小家伙同時起身,吭哧吭哧往臥室那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