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有老夫兜底……”
“那楊家的神基,畢竟非是嶺南道云州神基譜上那些天才神基,雖然他修的是九曜養(yǎng)性法,可堪堪鑄就的神基只是十都級別,位階壓制力不算太強(qiáng)……”
“而且,這楊家老祖參與圍殺我,被我揍了一頓,身上攜帶傷勢,牛魔打不過……以他斂息能力,想走還是能走的?!?/p>
李青山伸了個懶腰,道。
“???他們居然敢圍殺師父你?怎么敢的啊……您老怎么不把他們都?xì)⒐獍。俊?/p>
呂赤頓時驚訝的揚(yáng)起大頭看向李青山,似乎疑惑李青山的行事風(fēng)格竟是變得如此溫柔。
“那個曹光……有問題,很大的問題……”
李青山目光閃爍,似乎覺得有些丟面,幽幽道。
“不過無妨,我已經(jīng)溝通了本體神性,正在全速趕來的路上?!?/p>
“等神性歸體,老夫必定第一時間……”
“錘死他?!?/p>
……
……
飛雷城,內(nèi)城。烏蒙蒙的云穹堆徹了許久,冬雷轟然炸響。
人間再度灑下纖細(xì)如牛毛的料峭冬雨,風(fēng)雨中夾雜片雪。
飄飄灑灑,使得整個天地都罩上了一層朦朧,但是這些朦朧卻陡然在一聲聲凄厲至極的尖叫之中,被撕碎,被扯爛。
像是有一柄無形的劍,于天地間瘋狂的亂舞切割。
一道滿頭白發(fā)的身影,魁梧且壯碩,宛若一座肉山般行走在長街。
每一步落下,整條青石長街都在震顫抖動,每一寸血肉的顫動,似乎都伴著無數(shù)扭曲嘶厲的驚愕驚呼。
來者未曾覆蓋面具,白發(fā)披散,身軀魁梧如山岳。
氣血流轉(zhuǎn)交織,似化作一頭咆哮的蛟蟒。
猩紅的眼,仿佛在流淌著血淚,有痛苦、有悲傷,更多的還是殺機(jī)……
楊家……近乎滅門了。
他的乖孫子,最有希望鑄就神基的楊開河……被殺了。
楊家高手死了個干凈!
他楊家的百年基業(yè),功虧一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