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光吐出一口氣,聲音微微苦澀:“也許……他根本就未曾把我等放在眼里……”
“他想錘的……一直都是廟神?”
曹清源一滯。
“他竟是……如此囂張?”
曹光忽而苦笑了起來,眸光之中帶上了陰鷙,仿佛久久不愿回想的傷疤被他揭開。
“這哪里算得囂張……我還見過比李青山更加囂張的……”
搖了搖頭。
曹光思緒回歸,淡淡看了眼曹清源。
“我自是猜到了他的目的,李青山既然狂……我便順著他的狂?!?/p>
“今日便起祭,只要大祭一成,我修為若是破境……李青山未必能奈何我?!?/p>
“他雖然是神基譜前十的修士,但大部分神性都留在分宗山門詭異廟中觀廟神……能調(diào)動(dòng)的神性不超過一成?!?/p>
“一成神性……何懼之有?”
曹光身上有霸烈且忿怒的神性,慢慢扭曲的流淌而出,瞬間充塞整層樓閣!
“況且……我既然知曉他的目的,豈會(huì)一點(diǎn)驚喜都不準(zhǔn)備?”
“李青山,天生神力……宗師肉身?!?/p>
“我教……最為喜歡?!?/p>
曹光咧嘴露出了森然的,宛若要吃人般的笑。
曹清源渾身寒意籠罩。忽而,耳畔傳來宛若曹光攝魂般的驚雷之音。
“傳下去……”
“千佛雕宴?!?/p>
“起祭!”
……
……
風(fēng)雨傾斜,狠狠的拍打在了馬車的車廂之上。
劈里啪啦,好似雹子墜落人間。
溫暖的車廂之內(nèi),曦曦經(jīng)歷了一開始的新鮮勁,便在無趣的趕路,搖搖晃晃的行程中,縮在張雅的懷里睡著了。
炭爐燒著,溫暖車廂,驅(qū)散雨雪帶來的料峭。
呂赤綁著哪吒辮,倒是瞪大著眼。
李澈給睡著的娘倆,輕輕的披上了毯子,隨后看向了呂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