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之后,一個風高月黑的夜晚。
西境,死亡沙海邊緣。
“沙狐”馬匪團的老巢——一座隱藏在高大沙丘背后的綠洲堡壘,正沉浸在劫掠歸來的狂歡與醉意之中。他們剛剛洗劫了一支來自新胤的商隊,獲得了大量的絲綢、瓷器和茶葉,正與來自月氏國的“貴客”把酒言歡,暢想著未來更多的“合作”。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自己的每一次行動,早已在星晷的監(jiān)控之下。
子時三刻,正是人最為困頓之時。
三千風隼營鐵騎,如同鬼魅般從沙海深處悄然而至,馬蹄包裹著厚布,沒有發(fā)出絲毫聲響。在霍去病的指揮下,他們?nèi)缤珳实氖中g刀,分作數(shù)股,悄無聲息地解決了外圍的哨兵,迅速控制了綠洲的水源和幾個出口。
隨即,進攻的號角撕裂了夜的寧靜!
火箭如同流星般射入堡壘,點燃了帳篷和貨棧!精銳的風隼騎兵如同猛虎下山,沖入混亂的馬匪群中,刀光閃爍,血光迸濺!
“敵襲!是新胤人!”
“快跑啊!”
馬匪們從醉夢中驚醒,倉促應戰(zhàn),卻哪里是這些如狼似虎的正規(guī)軍對手?戰(zhàn)斗幾乎是一邊倒的屠殺!
那名月氏國的“貴客”在親隨護衛(wèi)下,試圖趁亂騎馬逃離,卻被霍去病親自盯上。一番短暫而激烈的交手后,霍去病一槍挑飛了其護衛(wèi)的彎刀,槍尖抵住了他的咽喉。
“留你一條狗命,”霍去病年輕的臉龐上帶著冷冽的笑意,“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新胤的商路,不是誰都能碰的。再敢伸手,剁掉的就不只是幾只看門狗了!”
說罷,他收回長槍,任由那面如土色的月氏人連滾帶爬地逃入沙漠。
戰(zhàn)斗在黎明前徹底結(jié)束?!吧澈瘪R匪團被連根拔起,匪首授首,繳獲無數(shù)。霍去病嚴格按照蕭徹的命令,并未追擊殘匪,而是在綠洲顯眼處,用馬匪的尸首和繳獲的月氏制式兵器,堆砌成了一個巨大的京觀,并在旁邊插上了一面殘破卻猙獰的胤字戰(zhàn)旗!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隨著逃散的殘匪和那個幸存的月氏“貴客”,迅速傳遍了西域!
新胤的雷霆手段,精準而狠辣的反擊,以及那赤裸裸的警告京觀,極大地震懾了西域諸國,尤其是那些蠢蠢欲動的勢力。
月氏王庭內(nèi)部,對于是否繼續(xù)介入東方事務,產(chǎn)生了激烈的爭論。主戰(zhàn)派依舊叫囂,但更多的大臣開始權衡利弊,主張謹慎行事。
新胤派往月氏的使團,也適時地展開了外交攻勢……
西域的暗流,因新胤這次果斷而凌厲的“表演”,開始轉(zhuǎn)向。而這場遠離朝堂的邊境交鋒,也再次證明了鎮(zhèn)北王蕭徹,不僅是戰(zhàn)場上的無敵統(tǒng)帥,更是運籌帷幄、洞悉全局的戰(zhàn)略大師。新胤的鋒芒,已然讓西方的強鄰,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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