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方奇也懶得裝了,即已突破,基本無人可以攔住他。
聊著聊著,便有村民來此,他們到遠處觀望,并不打擾。
只是,方奇有些奇怪。
“我不知道你們這里的習(xí)俗,大乾已過去無數(shù)年,中間甚至斷開過幾次傳承,為何,太宗依舊是這般深入人心?”
“依照我對你們的了解,在那個年代,世界并未有巨大變化,一個人的力量最高只有三四境罷了,遠不如現(xiàn)在?!?/p>
他所謂的了解,其實大部分都是通過長歌的經(jīng)歷。
葉安淡淡一笑:“一個時代,或者說任何一個朝代,都需要一個英雄,一個榜樣?!?/p>
“于是,人們就會信仰的神明,但我們大乾不同,太宗是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為民著想的皇上?!?/p>
他望著天空,微微一嘆:“在一開始,太宗的風(fēng)評并不好,因為他為了百姓,得罪了太多文人貴族?!?/p>
“好在,宣帝為他正名,在多番努力下,成功接替太宗班底,但晚年卻有些走偏了,宣帝還是站在了貴族那一邊。”
“宣帝?長安嗎?!狈狡娉了肌?/p>
長歌沉默,長安是他弟弟長鳳的孩子,同時也是他選定的接班人。
前期時,長安都在堅定的走著他的道路,但是卻發(fā)現(xiàn)太過艱難。
不是每個人都是長歌,不是每個人都有長歌那樣,擁有絕對的武力和權(quán)力。
長安沒有,所以他面對的壓力無法想象,如果不是因為長歌留下的班底太過厚實,他恐怕會因為某些“意外”,導(dǎo)致早夭。
或許,也正是因為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太久,在晚年的時候,長安選擇了妥協(xié)。
他放棄了長歌的道路,轉(zhuǎn)頭與世家門閥站在了一起,重新剝削百姓。
“因為宣帝的事情,導(dǎo)致民生大變樣,無數(shù)百姓哀聲怨道,紛紛求著太宗回歸。”
葉安看著村民們祭拜的位置,說道:“于是,便有了這太宗神廟。”
方奇看了過去,有些驚訝:“長……文帝乃是一國之君,百姓們私自為其立廟,不會被皇家推翻嗎?”
葉安頓時笑了:“說來也好笑,一開始,那些世家門閥在看到之后是認同的,因為他們想羞辱文帝。”
“堂堂一國之君,不在皇家祖廟接受祭拜,反而在鄉(xiāng)村野外,這不是奇恥大辱,還能是什么?”
“可是,這樣放任的結(jié)果就是,文帝在民間的信仰越來越高,已經(jīng)超乎想象了?!?/p>
當世家門閥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長歌層層加冕,早已成為了信仰的一部分。
聞言,方奇也是哭笑不得。